玄衍握住她的手，微微摇头。“不必真身亲往。”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让她明白，“只需分出一缕神魂念头，融入那些出现问题的小世界，化作其中的一个角色，或引导，或平衡，便可潜移默化，抚平动荡。”

他说着，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数道流光自他指尖分离而出，如同拥有了自己的意识，瞬间没入虚空，朝着几个出现异常波动的小世界坐标飞去。

*

云缈境的岁月静好，这日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栖欢正倚在窗边，看玄衍为她演示一个牵引星辰光影的小法术。忽然，一道微弱，与仙界灵气格格不入的能量波动，如同无头苍蝇般撞入了云缈境的屏障边缘。

玄衍动作未停，只抬眼淡淡一瞥。那缕闯入的能量便被无形之力禁锢，拉扯到了他们面前。

能量团光芒闪烁不定，最终凝聚成一个巴掌大小，圆头圆脑的白色光球，表面还闪烁着“(⊙o⊙)？”这样的符号。

【呜哇，这里是哪里？好、好可怕的气息！】一个听起来有点咋咋呼呼的机械音在两人脑海中响起，带着明显的惊慌，【定位失灵了，能量不足，要、要坠毁了！】

栖欢好奇地凑近看了看这个会发表情的光球，觉得它比之前那个冰冷的系统有趣多了。“你是什么东西？”她问。

光球似乎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两人，尤其是玄衍，那沉静的气息让它核心程序都在颤抖。【我、我是恶毒女配洗白系统。】它忙不迭地回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规一点。

【我的使命是绑定宿主，前往各个小世界，拯救那些命运悲惨的恶毒女配，帮助她们洗心革面，获得幸福，维护小世界稳定！】

“洗白？”栖欢挑眉，这个词让她本能地不太喜欢。她想起玄衍之前清理的那些被强行扭曲规则的世界。

玄衍目光落在系统身上，并未感受到之前那种掠夺和恶意，反而察觉到此系统核心逻辑简单。它所谓的“洗白”，更像是一种刻板的程序指令。

【是的，洗白！】系统没察觉到危险，还在努力推销自己的使命，【很多小世界的恶毒女配都太可怜了，被主角打压，被万人唾弃。我的任务就是去拯救她们，让她们走向光明！】

栖欢听着，忽然想起了玄衍分散出去的那些分身。他们融入各个小世界，是为了引导和稳定。这个系统，目标似乎也是这些小世界，虽然方式听起来有点奇怪。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闪过。

如果……她也去那些小世界呢？

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游玩，而是亲身参与进去。她想去看看，衍衍的分身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更重要的是，她心底隐约有个想法：如果她去了，是不是能更贴近他分散在各地的意识。

但这个想法带着点任性，她知道。若是带着记忆和力量前去，恐怕瞬间就会被世界规则排斥，或者因为知道得太多而失去乐趣，也……感受不到那份真实的贴近。

她看向玄衍，眼神亮晶晶的。

“衍衍，”她拉住他的袖子，声音放软，“我想跟它去玩。”

玄衍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也看穿了她未言明的打算——她想去他分身所在的世界。

“那些世界，与你而言，并非游戏。”他平静地陈述。小世界的爱恨情仇，对生灵而言是真实的一生。

“我知道。”栖欢难得地认真点头，“我就是想去看看。”她晃着他的手臂，“而且，不是有你在吗，你肯定能保证我安全的，对不对？”

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带着全然的信赖。

玄衍沉默地看着她。他确实能保证她的安全，无论她在哪个世界，他都能瞬间抵达。但他更在意的是她的感受。

“若你去，需封印记忆与大部分力量。”他最终开口，这不是商量，而是必要的规则，“以小世界能容纳的身份存在，方能真正融入。”

栖欢眼睛眨了眨，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用力点头：“好，封印就封印！”她觉得这样反而更有趣，像一场真实的冒险。“但是，”她补充条件，“你要答应我，如果……如果我在那个世界过得一点都不开心，你就要来接我！立刻马上！”

看着她这副模样，玄衍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好。”他应允，“若你不快，我必亲至，接你归来。”

得到他的承诺，栖欢心满意足。她转向还在懵懂状态的系统，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光球身体：“喂，我当你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