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斧凿的问心梯。
“秦宇?”“他真来了?”“昨天不是听说在断霞崖被石头砸了吗?王莽管事都…”“闭嘴!李总管不是说王管事是自己踩松了石头才滚下崖的吗?”“他这副模样…是来…送死的吧?”
杂役们爆发出更加响亮的议论,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笑、怜悯和难以置信。李铁山的目光瞬间锁定秦宇,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化作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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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杂役峰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秦废物!”李铁山嗤笑一声,声音刺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与嘲讽,“怎么?前些天在断霞崖没摔死,被石头砸成重伤没残废,今天又赶着来送死吗?真以为撞大运捡条命就能一步登天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响彻全场:“废物!看看你这副走两步都要喘气的死狗样!三百斤灵石?你也配碰?不自量力的东西,给老子滚回去舔你的垃圾堆去!省得待会儿被压成肉饼,污了这演武场!也省得你那可怜的小情人苏清雪,又得跑来给你收尸,还得挨上峰责罚!”
“滚!滚下去!”赵三和王麻子立刻鼓噪起来,带动着一帮依附李铁山的杂役也跟着起哄,污言秽语漫天飞舞。
高台之上,孙长老眉头紧锁,看着缓缓走来的秦宇,心中也是微微摇头。那日断霞崖之事他也略有耳闻,王莽失踪,这秦宇却是“侥幸”逃回,伤势未愈就来参与如此严苛的考核?简直是找死!他正欲出声呵斥秦宇退下,却不知为何,目光落在那少年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上时,心中莫名一跳。这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可怕,不像是一个被逼入绝境、即将赴死的人应有的眼神。
秦宇充耳不闻漫天辱骂,对李铁山恶毒的咒骂置若罔闻,甚至脚步都未曾停顿一下。他只是默默地走到那口巨大的藤筐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眼神各异:轻蔑、嘲弄、怜悯、幸灾乐祸……苏清雪不知何时也悄然挤到了人群前排,清冷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与焦虑,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昨日在柴房就察觉秦宇体内那股蛰伏的强大生命力,但这三百斤灵石抱筐登梯,绝非儿戏!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就在无数道目光锁定下,只见秦宇——
没有像李铁山等人那样调整呼吸,蓄力片刻。他甚至没有去拿旁边准备好的扁担——那本是用来方便发力抬筐的工具。
他只是微微弯腰。腰脊挺直如松,双臂自然垂落。
下一瞬!
“嗡——!”
低沉的空气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仿佛有什么无形重物落下。
秦宇的双腿猛地向下蹬踏!
“咔嚓!”脚下由坚硬青岗岩铺就的地面,竟在他这一蹬之下,硬生生凹陷下去两个浅坑!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秦宇的双臂如同两条骤然苏醒的钢铁蛟龙,猛地环扣在巨大的藤筐两侧边缘!
“呃——!”一声低沉压抑的吐气声仿佛从腹腔中炸开。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藤条无法承受重压而发出的剧烈呻吟断裂声中——
那装满三百斤沉重下品灵石、需要数名壮汉才能勉强抬起的巨大藤筐,竟被秦宇用双臂的力量,硬生生地从地面抱离!
三百斤灵石!不是抬!是抱!如同怀抱一尊巨鼎!
魁梧!震撼!蛮横!超越常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喧哗嘲讽如同被无形的利刃斩断,场中陷入一片死寂。风停了,人声凝滞,只有藤条不堪重负的呻吟和灵石轻微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滚圆,嘴巴张大得能塞进鸡蛋。杂役们脸上的嘲弄僵住,转为惊恐和呆滞;李铁山身后的几名管事,蓄力的姿势还没摆好,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眼珠子死死盯着那离地的巨大藤筐;赵三和王麻子脸上的狞笑彻底消失,只剩下见了鬼一般的苍白和茫然;高台上的孙长老,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不自觉前倾,手中的拂尘差点掉落在地。
最为震骇的,莫过于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李铁山!
他脸上的得意、轻蔑、恶毒的表情如同劣质的糖画,在秦宇抱筐离地的瞬间便僵硬、龟裂、最终彻底化为无尽的惊骇、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恐惧!那张肥硕的脸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