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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设立“女子监察御史”两名,专司审查涉及妇女权益的政策执行情况,首任人选由贞元学院推荐。
念荷拒绝出任。
她在回奏中写道:
>“臣非不愿效力,实因南山之灯,需有人守。前人燃火,后人添油,薪尽火传,方得不灭。若举国皆能明法、用法、护法,则无需特设女子之位,亦无人敢轻贱女子之命。此乃根本之治。”
>
>“臣愿终身执教于此,直至每个女童入学堂时不需问‘我可以吗’,而是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学!’”
皇帝阅毕,久久无言。最后只批了四个字:
>**“朕愧之。”**
数年后,贞元学院扩建为“南山法苑”,增设刑法、财政、外交三科,招生不限性别,唯以才取。每年春祭,万名学子齐聚碑林,齐诵苏舒窈遗训:
>“法律之前,众生平等。若有差别,唯有弱者更应受护。”
而在遥远的西南边陲,一个小女孩蹲在溪边写字。她用树枝在沙地上一笔一划练习:
>“吾有权不受欺辱,吾有权活得尊严。”
母亲在一旁织布,抬头笑道:“你怎么总写这两句?”
女孩认真回答:“先生说,记住这句话的人多了,坏人就不敢来了。”
风吹过山谷,带来远方学堂的钟声。
同一时刻,京城御史台新任女御史正在审理一起拐卖案。被告竟是某王爷的管家,妄图将一名逃婚民女献给王府作妾。她当庭宣判:
>“根据《婚姻律》第七条,强迫婚姻属重罪;依《人身保护法》第三章,任何人不得剥夺他人自由。现判被告杖一百,徒五年,赔偿受害人精神损失五十贯。王府若不服,可上诉大理寺。”
退堂后,同僚私下劝她:“王爷势大,何必硬碰?”
她淡淡一笑,摘下发簪,露出底部刻着的一行小字:
>**“南山出品,必护弱者。”**
夜深人静,念荷独坐梅园。
她已年过五十,鬓发半白,咳嗽日益频繁。太医说她肺疾加重,恐难再撑三年。
但她仍每日授课、批卷、接访申诉者。有人劝她歇息,她总是摇头:“李使君四十八岁就走了,阿萤二十有七便殉道。我多活了这些年,已是上天厚待。”
一日黄昏,她收到一封匿名信,无署名,无地址,只有寥寥数字:
>“你点的灯,照亮了太多人的眼睛。有些人,不想看见光。”
她看完,轻轻吹灭烛火,从枕下取出一把短刃,藏于袖中。
翌日清晨,学生们发现她卧床不起,高烧不退,唇边溢血。
可当她们欲扶她就医时,她却挣扎起身,披衣整冠,拄杖走向讲堂。
“今天……讲《宪法原理》。”她喘息着说,“最后一课。”
堂中寂静无声。
她站在台上,望着满屋年轻面孔,缓缓开口:
>“你们问我,为什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