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昨夜我已查明,此次伏击,乃周廷章勾结东胡残部所为。他利用宗庙祭典之便,私放信鸽传递军情,并以‘祈福’为名,向北疆输送毒物与死士。其所图者,非止裴将军性命,更是要毁我翊圣营根基,逼朝廷罢新政、复旧制。”
诸将哗然。
“证据何在?”一名校尉问。
苏舒窈展开一卷帛书:“这是从死士身上搜出的密令,盖有周府暗印。这是intercepted的信鸽所携纸条,注明‘裴某巡防路线已定,可于黑水岭设伏’。这是医仙谷提供的毒物来源分析,指出此毒只能通过宫廷渠道流入??而近三个月内,唯一从宫中领取寒沼蛇胆者,正是周廷章,理由是‘炼制安神香供奉先祖’。”
她环视众人,声如寒刃:“你们说,该不该讨?”
“讨!”众将齐吼,声震营帐。
“好。”她点头,“但我不要私仇,我要公义。传我令:即日起,翊圣营全面戒备,严防再袭;同时,将全部证据整理成册,递呈皇帝,并请十三道监察使联署弹劾,以‘通敌叛国、谋害边将’之罪,提请三司会审。”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谁若欺我忠良,天理不容!”
三日后,京城里应外合。
监察院公布《周廷章通敌实录》,附证人名录、物证拓片、信鸽羽毛及毒药残渣。民间震动,百姓怒斥:“前有李维安,今有周廷章,这些狗官,吃的是百姓血肉!”士林哗然,翰林院再度联名上书,请皇帝严惩。
皇帝览奏,震怒不已。然周廷章毕竟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仍有数位大臣为其求情,称“证据或有伪造”“恐为政敌构陷”。
苏舒窈早有准备。
她亲自入宫,在紫宸殿当众播放一段“镜面示法”录影??那是她命人在周府外围高墙架设铜镜系统,连续七日记录其夜间活动的画面。其中一幕清晰可见:一名黑衣人翻墙而入,交出一只小匣,周廷章亲手接过,随即焚毁部分内容。
“陛下若不信文字,可看影像。”她跪地陈词,“此非人力所能伪造,乃天光反射之实录。若陛下仍疑,可召工部巧匠验证镜阵原理。”
殿内寂静如渊。
最终,皇帝拍案而起:“来人!即刻拘捕周廷章,押赴大理寺候审!”
圣旨下达当日,周府被围。官兵破门而入时,周廷章正欲焚烧书房密档,被当场擒获。在其床底暗格中,搜出东胡右贤王亲笔信一封,写道:“事成之后,尊公为南朝太师,共治天下。”
铁证如山。
十日后,公审开庭。
百姓涌入法场,搭台围观。苏舒窈亲临监审,坐于高台之上,白衣胜雪,宛如执律之神。
周廷章戴枷而出,昔日儒雅尽失,形同枯槁。面对证人指认、物证陈列、影像佐证,他起初狡辩,继而咆哮,最后跪地痛哭:“老夫一生侍君,竟落得如此下场!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苏舒窈起身,声音清越如钟,“你可记得吴晚娘?我母无辜,被你伙同贵妃毒杀,家产抄没,幼女逐出府门沦为奴婢!你可记得那些被你强征入伍、冻死边关的农家子弟?你可记得那些因你一句‘不必赈灾’而饿死街头的孤儿寡母?你说天道不公?今日之审判,正是天道归来!”
她挥手,判词宣读:
“周廷章,通敌卖国,谋害边将,伪造祭祀文书,私藏叛逆信函,罪无可赦。依《大胤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