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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苏清雪!它是不是在吸你的命?!松手!把它给我!立刻!”
苏清雪虽然咳得浑身剧烈颤抖,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嗡鸣不断,虚弱到了几乎随时会晕厥的边缘,但在陈默冰冷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滚烫怀表的瞬间,她却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困兽,猛地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近乎偏执的疯狂力量!她死死地攥紧拳头,用尽全身残存的、甚至是透支生命换来的气力,将那枚发烫的、不断渗出幽蓝光芒的怀表牢牢地、近乎镶嵌进皮肉般护在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陈默的抢夺,染血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发出破碎不堪、却异常执拗倔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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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不能…给你!谁都不能…”
她的抵抗如此激烈,如此绝望,仿佛陈默要夺走的不是一块冰冷的金属物件,而是她存活于世的唯一意义,是她灵魂的锚点,是比生命本身更沉重、更不能失去的瑰宝!
陈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完全不合常理、甚至堪称疯狂的激烈反抗惊住了,但更多的是滔天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心慌意乱!他看着她嘴角不断溢出的、刺目的鲜血,看着她苍白如纸、却因激烈情绪和痛苦而泛起诡异潮红的脸颊,看着她那双通红的、盈满了生理性泪水却又写满绝不屈服固执的眼睛,看着她掌心中那不断渗出妖异蓝光、仿佛活物般灼烫的怀表,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叫嚣、冲撞——这邪门的东西正在以她的生命和健康为食粮!
“你疯了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吐的血!它明明在害你!它在要你的命!!苏清雪!松手!!”陈默的眼睛因为滔天的愤怒、急切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手下猛地加大了力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试图强行掰开她那紧握的、冰冷而粘湿的手指。两人在控制台边,一个拼命抢夺,一个誓死守护,竟如同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惨烈的角力,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苏清雪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力与陈默强健的力量长久抗衡,冰冷的手指被他一寸寸地、强硬地掰开,那枚发着不祥蓝光的怀表即将暴露出来,暴露在他愤怒而探究的目光之下。就在最后关头,几乎所有的指尖都被迫松开的刹那,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盈满了生理性泪水、痛苦和一种巨大绝望的眼睛死死地、几乎是泣血般地凝视着陈默,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却又带着无尽苍凉和斩钉截铁般决绝的声音嘶哑地低吼道:
“它比命重要…陈默…你根本…根本什么都不懂…放手…”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重锤,蕴含着无法衡量的重量与绝望,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了陈默的心脏正中央!比命还重要?!什么东西能比活生生的性命还重要?!她到底向他隐瞒了怎样惊天动地的秘密?!这枚看似普通的旧怀表里,到底藏着怎样可怕的真相,值得她如此不顾一切、甚至豁出性命去守护?!
陈默所有抢夺的动作猛地僵住了,彻底凝固在了原地。他怔怔地看着苏清雪那双绝望而执拗、仿佛燃烧着最后生命之火的眼睛,看着她嘴角那抹刺目惊心的鲜血,感受着她身体无法控制的、如同秋叶般凄凉的颤抖,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暴怒、极致困惑、尖锐心疼和深深无力的复杂情绪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那怀表裂痕中流淌的幽蓝色光芒似乎达到了一个短暂的峰值,猛地异常闪烁了一下,光芒甚至短暂地照亮了陈默近在咫尺的、写满震惊的脸庞,随即又如同耗尽了所有能量般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湮灭,那灼烫得惊人的温度也骤然降低,恢复成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刚才那诡异骇人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苏清雪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以及那强撑着她的、偏执的意念,身体一软,眼睛缓缓闭上,彻底向着冰冷的地面瘫倒下去,一直死死攥着的手也无力的松开,那枚变得冰冷黯淡的怀表从她失去血色的掌心滑落,“啪”地一声轻响,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表壳上的蓝光彻底消失,只留下那道似乎比之前略微明显了一丝的裂痕,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从未发生。
“清雪!苏清雪!”陈默下意识地松开手,猛地俯身,一把揽住她瘫软下滑、轻得吓人、冰冷无比的身体,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长睫上未干的泪珠和血迹、以及那毫无生气、白得透明的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