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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某此次带来三千面,算上路上损耗和风险,准备以两百面的价格,卖给龙爷。”
两百两!
郑芝虎立刻皱眉:“侯掌柜,这价格可不低。”
侯盛财连忙道:“虎爷息怒,侯某确实没有漫天要价。”
“这镜子在江南能卖三百两,在日本、南洋,价格只会更高。”
“龙爷若能拿下这批货,转手之间便是数倍利润!”
郑芝龙摆了摆手,制止了郑芝虎。
“施先生,你怎么看?”
郑芝龙看向施福。
施福略一沉吟,缓缓道:
“龙爷,此物利润惊人,确实值得投入。”
郑芝龙点头。
“这批货,我全要了。”
郑芝龙转过身,声音平静。
“五千面镜子,两百两一面,共一百万两银子。”
“施先生,去库房取银子。”
施福应声而去。
侯盛财大喜,连忙拜谢。他很清楚和郑芝龙这样的大商人做生意,也就能做一次性的大笔生意,后续他就会,自己去找货源。
交易完成后,侯盛财就离开了。
自己还有几千面都卖给了其他中小商人,这些生意是可以持久经营的。
郑芝龙经过一个多月的销售,镜子非常好卖。
五千面的镜子,以六百两一面的平均价格,销售一空。
镜子销售到了日本、朝鲜、南洋,甚至最西方的泰西市场……
利润达到了两百万两白银。
夜幕降临。
郑芝龙却没有休息。
他独自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手中握着那面玻璃镜,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码头。
脚步声响起。
施福端着一盏茶,走了上来。
“龙爷,这么晚还不休息?”
郑芝龙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睡不着。”
他的声音很淡。
“施先生,你说这镜子生意,能做到多大?”
施福沉吟片刻,缓缓道:
“若只在东南沿海,一年几万面镜子,已是极限。”
“但若能充分让日本、朝鲜、南洋,泰西市场扩大……”
他顿了顿。
“一年几千万两银子的纯利,不是梦。”
几千万两!
郑芝龙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施先生,你亲自去一趟山西偏关,带上护卫,再带五百万两的银票,采购五万面镜子。”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施福转身离去。
郑芝龙重新望向海面。
此时的他,虽已接受明朝招安,成为“海防游击”,但心中的野望,却从未熄灭。
崇祯二年的郑芝龙,正处于人生的上升期。
他手握东南沿海的制海权,控制着从日本到南洋的海上贸易。
按照规矩,每一艘想要在这片海域行商的船只,都必须向他缴纳两千两白银的“保护费”。
这笔钱,名为保护费,实则是过路钱。
不交?
那就等着被海盗劫掠,或是被郑家的舰队“误伤”。
凭借这项制度,郑芝龙每年的收入高达几百万两白银。
这还不算他自己经营的海上贸易所得。
如今的郑芝龙,表面上是明朝的海防游击,实际上却是东南海域的无冕之王。
他的资产已经超了千万两。
他的舰队,号称拥有三千艘船只。
其中大型战船八百艘,每艘配备火炮数十门。
中型商船一千五百艘,负责货物运输。
小型巡逻船七百艘,分布在各个要害航道。
这些船只,悬挂着郑氏的旗号,在东海、南海纵横驰骋。
无论是明朝的官船,还是荷兰人的武装商船,见到郑氏的旗帜,都要退避三舍。
至于陆地上的势力,郑芝龙同样不容小觑。
他以厦门为核心,在福建沿海建立了十几个据点。
每个据点都驻扎着数百到上千不等的武装人员。
这些人,名义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