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蜡丸没再传,可有人半夜敲钟(2 / 3)

然开启。

    密室内尘封如墓,四壁悬挂黄绢卷轴,每卷皆标注日期与事件,字迹工整却透着冷意:

    “永昌四年三月,丞相贿买兵部尚书,金六千两,藏于西市陶坊第三窖。”

    “五年八月,三皇子误服忘忧散,实为贵妃遣婢所为,药引出自太医院库房第七格。”

    “七年正月,西北军粮被调包,主使为户部侍郎周某,幕后牵连御前总管太监孙全……”

    一条条,一桩桩,皆是未曾公开的皇室秘辛,有些甚至颠覆朝野认知。

    而所有记录,落款皆为一个极小的“莲”字印。

    谢梦菜一步步走过,指尖抚过那些泛黄的绢纸,如同触摸母亲沉默的二十年。

    最中央的供桌上,放着一只空蜡丸盒,样式与她手中两枚一模一样。

    盒底刻着一行小字,深深刻入木纹:

    “最后一枚,交予归来之人。”

    她怔住。

    风从密道深处吹来,火光摇曳,映得她脸色忽明忽暗。

    程临序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你在找什么?”

    她没答,只是缓缓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那一枚蜡丸。

    指尖微颤,她将它轻轻放入盒中。

    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分离。

    谢梦菜将那枚随身携带多年的蜡丸轻轻放入空盒之中,竟如天造地设般严丝合缝,仿佛它从未离开过这个归宿。

    她指尖微颤,心头却如惊雷滚过——这不是巧合,是母亲早已布下的局,等她十年,等她长大,等她归来。

    她取出“显痕膏”调制的药水,滴于蜡丸表面。

    幽蓝微光下,蜡壳缓缓融化,露出内里一层薄如蝉翼的微型帛书。

    字迹细若游丝,却清晰可辨:

    “七九三五,非井底,乃陵钥。若见此书,吾女已掌权,可启‘天镜阁’。”

    空气骤然凝滞。

    谢梦菜瞳孔微缩,指尖抚过那八字,仿佛触到了母亲临终前最后一丝温热的呼吸。

    她闭了闭眼,脑中电光石火般闪现冷宫井底的密道、钟声的节奏、三十年未断的记录……一切线索如蛛网牵连,终于汇聚于一点。

    “七九三五……”她低声念出,声音轻得像风穿廊,“不是编号,是坐标。”

    第七区,皇陵禁地深处,埋葬先帝龙脉之所;第九道门,非礼官所辖,唯有执掌陵务的内侍监可启;第三层阶,象征三公九卿之序;第五块砖——正是风水堪舆中“龙颔吐珠”之位,藏钥之地!

    她抬眸,目光如刃,扫过程临序、李长风与柳五郎。

    “备马,入陵。”

    程临序未语,只一挥手,韩统领已率二十轻骑在宫外待命,皆着灰布短褐,扮作修陵工匠,携镐携铲,悄无声息潜入皇陵外围。

    夜雾弥漫,松柏森然,守陵兵卒见是内廷符令通行,未加阻拦。

    程临序亲自执火把,按帛书所指,一路穿廊过殿,踏碎月影,终于抵达第七区第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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