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烧了粮道,可敌人自己送来了(2 / 3)

识,见令旗真、口令合,纷纷撤退。

    途中误认友为敌,箭雨横飞,自相残杀者不计其数。

    待天明清点,死伤过半,主力尽溃。

    战报送至京师那日,朝堂鸦雀无声。

    兵部尚书捧着血书战报,手抖如筛:“孤勇营奇袭成功,敌酋授首,北境三关已复……此……此皆因长公主巧设反诈,以商妇为饵,引敌自乱……”

    老御史猛然拍案:“妇人干政!以诈取胜!此非正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

    话音未落,内侍匆匆入殿,捧着一方铜匣。

    “昭宁长公主有令——”他高声宣读,声震大殿,“即日起,择吉日,设碑于太庙前。”

    满朝哗然。

    谁也不知那碑上将刻何字,但人人都觉,一股沉沉的风,正从北境吹来,裹着雪,带着血,压向这腐朽多年的金殿朱门。

    战报传回那夜,京城无眠。

    紫宸殿外,风雪卷着残烛,兵部驿马踏碎长街青石,蹄声如鼓,撞得朝臣心头一颤。

    当“敌酋授首”“北境三关已复”的字样被宣读出口时,满殿寂静,仿佛连呼吸都被冻住。

    随即,哗然四起。

    “妇人干政!”老御史须发怒张,拍案而起,袖袍翻飞如枯叶,“以商妇为饵,设诈诱敌,此乃阴诡之术!非堂堂正正之师所为!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现世!”

    他声如裂帛,震得殿梁微颤。

    几名清流官员纷纷附和,言辞激烈,皆称“女子不得主兵,更不可执国命”,甚至有人暗指谢梦菜“借战立威,图谋摄政”。

    然而,天镜阁中,谢梦菜只听了一遍朝议摘要,便轻轻合上竹简。

    “裴砚之。”她唤道。

    太常寺博士自阴影中走出,素衣如雪,眸光沉静。

    “明日,太庙前设碑。”

    众人一怔。

    “不是功臣碑,不是凯旋碑。”她起身,步至窗前,望向北境方向,“是‘战功录碑’。”

    三日后,春寒料峭,太庙前却人头攒动。

    一丈高三尺的玄黑石碑巍然立起,碑面未刻龙纹,不书将名,只密密麻麻镌着数百个名字——崔九娘、张三斤(运粮民夫)、李阿婆(烧火送饭妇)、赵小刀(斥候遗孤)……皆是边民、商旅、无官无爵的草芥之民。

    最上方八字,铁画银钩,出自昭宁长公主亲笔:

    国有难,无分男女老幼,皆可为兵。

    百姓围碑而立,有人颤抖着手指抚过亲人的名字,有人跪地痛哭,更多人仰头默念,喉头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公主不封将,却封民。”街头巷尾悄然流传这句话,像一粒火种,落进干枯的柴堆。

    那夜,风雪又起。

    程临序归京述职,马未停稳,便见谢梦菜立于将军府门阶之上,一袭素色斗篷裹身,手中捧着一碗姜汤,热气在冷风中一瞬消散。

    他下马,未语,只微微颔首。

    她上前一步,将热汤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