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针藏袖,不动声(2 / 4)

,光影交错间,仿佛重现帝王亲祭之仪。

    谢梦菜坐在帘后,静静看着。

    一曲终了,她点头:“很好。将此舞录成乐谱,配图详解,送至各大教坊巡演。另命织坊将祭器图样绣于‘风信布’——随商旅北上传递,每匹布角,缀一行小字:‘敬献宗庙,万民共护’。”

    消息如风。

    不过五日,江南茶楼已有说书人讲起《承祀舞》,孩童街头哼唱新调;北地驿站的酒肆里,粗布包裹的风信布被摊开晾晒,上面鼎形清晰可见,引来路人驻足议论:

    “连教坊都敢跳这舞,说明朝廷不怕丢脸?”

    “贼人藏得住吗?现在整座城都在看那两只鼎耳!”

    而在西市最幽暗的巷口,一间不起眼的当铺悄然挂出一块黑木牌——

    “收古铜残件,高价兑换。”

    深夜,一个蒙面人推门而入,从怀中取出一只青铜残片,仅巴掌大小,边缘烧灼扭曲,隐约可见夔龙纹。

    掌柜借灯细看,半晌不语。

    蒙面人低声问:“值多少?”

    掌柜缓缓抬眼:“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重要。”蒙面人冷笑,“重要的是,有人想买。”

    就在此时,门外马蹄轻响,一道身影踏月而来,披风掩面,径直走向街角茶寮。

    赵元吉摘下斗笠,望着那块黑木牌,眸光骤冷。

    他低声对身旁暗卫道:“准备旧党密语。明日午时,我去接洽。”

    话音落下,远处钟楼传来三更鼓。

    风未止,局已成。

    三日后,西市黑市暗巷。

    夜雨初歇,青石板上倒映着零星灯火,湿漉漉地泛着幽光。

    那块不起眼的黑木牌依旧悬在当铺门楣,字迹却已被人用朱砂悄悄圈了半圈——那是旧党密语中的“货成”标记。

    赵元吉来了。

    他换了一身江南绸商的打扮,金丝边帽压得极低,手中握着一把紫檀折扇,扇骨沉手,内藏短刃。

    他站在街口,目光如鹰隼扫过四周——茶寮无人,酒肆闭门,唯有当铺窗缝里透出一豆昏黄。

    “亥时三刻,一人独入。”这是接头人留下的暗语。

    他推门而入。

    铜铃轻响,掌柜坐在案后,正慢条斯理地擦拭一只青铜残片。

    见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抬眼一瞥:“客从南来?”

    赵元吉合扇,轻叩三下桌面:“风起于陵。”

    掌柜点头:“雨落未湿衣?”

    “但沾履。”

    密语对上。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东西呢?”赵元吉声音低哑。

    掌柜不答,只从柜底取出一只锦盒,掀开一线——一抹古铜色幽光乍现,正是玄圭鼎的一只兽首耳,夔龙纹缠绕,断裂处尚有焦痕,与太庙失窃名录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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