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间,仿佛重现帝王亲祭之仪。
谢梦菜坐在帘后,静静看着。
一曲终了,她点头:“很好。将此舞录成乐谱,配图详解,送至各大教坊巡演。另命织坊将祭器图样绣于‘风信布’——随商旅北上传递,每匹布角,缀一行小字:‘敬献宗庙,万民共护’。”
消息如风。
不过五日,江南茶楼已有说书人讲起《承祀舞》,孩童街头哼唱新调;北地驿站的酒肆里,粗布包裹的风信布被摊开晾晒,上面鼎形清晰可见,引来路人驻足议论:
“连教坊都敢跳这舞,说明朝廷不怕丢脸?”
“贼人藏得住吗?现在整座城都在看那两只鼎耳!”
而在西市最幽暗的巷口,一间不起眼的当铺悄然挂出一块黑木牌——
“收古铜残件,高价兑换。”
深夜,一个蒙面人推门而入,从怀中取出一只青铜残片,仅巴掌大小,边缘烧灼扭曲,隐约可见夔龙纹。
掌柜借灯细看,半晌不语。
蒙面人低声问:“值多少?”
掌柜缓缓抬眼:“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重要。”蒙面人冷笑,“重要的是,有人想买。”
就在此时,门外马蹄轻响,一道身影踏月而来,披风掩面,径直走向街角茶寮。
赵元吉摘下斗笠,望着那块黑木牌,眸光骤冷。
他低声对身旁暗卫道:“准备旧党密语。明日午时,我去接洽。”
话音落下,远处钟楼传来三更鼓。
风未止,局已成。
三日后,西市黑市暗巷。
夜雨初歇,青石板上倒映着零星灯火,湿漉漉地泛着幽光。
那块不起眼的黑木牌依旧悬在当铺门楣,字迹却已被人用朱砂悄悄圈了半圈——那是旧党密语中的“货成”标记。
赵元吉来了。
他换了一身江南绸商的打扮,金丝边帽压得极低,手中握着一把紫檀折扇,扇骨沉手,内藏短刃。
他站在街口,目光如鹰隼扫过四周——茶寮无人,酒肆闭门,唯有当铺窗缝里透出一豆昏黄。
“亥时三刻,一人独入。”这是接头人留下的暗语。
他推门而入。
铜铃轻响,掌柜坐在案后,正慢条斯理地擦拭一只青铜残片。
见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抬眼一瞥:“客从南来?”
赵元吉合扇,轻叩三下桌面:“风起于陵。”
掌柜点头:“雨落未湿衣?”
“但沾履。”
密语对上。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东西呢?”赵元吉声音低哑。
掌柜不答,只从柜底取出一只锦盒,掀开一线——一抹古铜色幽光乍现,正是玄圭鼎的一只兽首耳,夔龙纹缠绕,断裂处尚有焦痕,与太庙失窃名录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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