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了。
我挠挠头,心里嘀咕:这官老爷真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难道是嫉妒我有人送香囊?切,小气鬼,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吃醋,真没风度。说不定他长这么大,都没人送过他香囊,看见我有,就羡慕嫉妒恨了!
我撇撇嘴,把香囊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拍了拍,确保不会掉出来,然后快步跟上谢景行的脚步。
到了官府门口,县太爷早就领着一群衙役在门口等着了,看见谢景行,立马满脸堆笑地跑过来,点头哈腰的,那谄媚的样子,看得我直撇嘴——平日里见了我爹,也没这么恭敬过。“谢大人,您可算来了!一路辛苦,快里面请,上好的龙井已经泡好了,还有刚出锅的点心!”
谢景行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说:“不必了,本官今日来,是为了河道禁渔之事。这少年郎带头违抗禁令,下河摸鱼,还请县太爷按规矩处置。”
县太爷连忙应道:“是是是,谢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处置!”说完,转头看向我,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子,吹胡子瞪眼的:“你就是沈记布庄的二少爷沈青梧?胆子不小啊,竟敢违抗禁渔令,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沈老爷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心里不服气,想辩解几句,说我没看见告示,可一想到谢景行还在旁边看着,又把话咽了回去——跟这县太爷辩解,估计也没用,他肯定是听大官的,还不如赶紧领了罚,早点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吃娘做的红烧肉。
县太爷训了我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无非就是“年轻人要守规矩”“不能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胡作非为”“要向你大哥学学”之类的废话,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最后,他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说:“念在你年纪尚小,又是初犯,罚银五文,下次再犯,定不饶你!”
我从怀里掏出五文钱,心疼得不行——这可是我攒了好久,准备买糖葫芦的钱!我揣着剩下的铜钱,气鼓鼓地走出官府大门,就看见谢景行正站在门口等我,手里还牵着那匹黑马。那黑马见了我,打了个响鼻,眼神里带着点不屑,跟它的主人一个德行。
“喂,官老爷,我可以走了吧?”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心里还憋着气,语气也不怎么好。
他看了我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反而问:“你叫沈青梧?”
“是啊,怎么了?”我没好气地回答,心里想着:刚才县太爷都喊过我的名字了,你还问,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沈记布庄的二少爷?”他又问了一句,眼神里带着点探究的意味,像是在确认什么。
“没错。”我挺了挺胸膛,咱沈家布庄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做的布料又好又结实,街坊邻居都爱来买,就连邻镇的人都专门跑来买,我这二少爷的身份,说出来也不算丢人。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练过的。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那月白长衫被风吹得微微飘动,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可惜了,是个没情趣的煞星。“以后不许再下河摸鱼,”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眼神又扫了一眼我怀里的香囊位置,语气更冷了些,“也不许……随便收姑娘家的东西。”
我更莫名其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收谁的东西关你啥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阿莲姐送我的香囊,我喜欢,为啥不能收?难道只许你当大官,不许我收礼物?”
谢景行的脸色又沉了沉,眉头蹙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勒了勒缰绳,黑马不安地刨了刨蹄子,打了个响鼻,像是在附和它的主人。“总之,不许就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