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着,周掌柜又道:“现如今生意难做。这本子不似时文,字数着实不少,我这铺里不过十个刻工,就是得了这本子,还得叫工人赶着刻出来,扣着日子,好发与外省的客商,倘若迟了,倒白填一笔银子进去。况我是正经生意人,换了别的地方,瞧了故事好,作者又无文名,叫人依样画葫芦,代笔一篇,连这十两也省了。”
倪二自个就是混黑的,哪不知这些社会阴暗面。满脸不耐烦,扭头就要转身走道:“你这个老周,往日吃酒时,只恨关系不硬,没权贵可攀……铜臭昧了心的奸商,也敢说自个是儒商。”
听着倪二这话,周掌柜一个机灵,拉住倪二道:“这话怎么说?”
倪二指了指赵国基:“你可知他是谁?荣国府的赵舅爷。”
又拍了拍本子,故意含糊道:“这本子,可是从袭爵的赦老爷那房出来的。啧!”
周掌柜立马改了嘴脸,干笑一声,脸皮儿扯出满脸的笑:“怎么不早说……”
不说是何人所做,光是这本子从荣国府出来,便可大做一番文章了。
“谁让你老周两眼只认钱的?这本子主人不愿露面,也是我想着咱们的交情,你可好……”
倪二沉下脸,没了好声气。
过了数日,这日已是掌灯时节,贾琮用了饭,独自靠在栏杆前,闭目养神,李奶娘早躲懒家去了,翠香去催水,等着洗澡用。
只听得有人叫了一声:“琮哥儿。”
睁眼一看,却是贾环跑来了,贾琮略有些奇怪:“都这时辰了,你怎么忽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