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李总狠狠地吼了一声,然后重重地丢出黑桃3和红桃4=7点。
“草,三边满跑多一个点就赢他了。”
开出6点的王老板,阴沉着脸,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杰哥看了一眼桌面所有的点数,直接把憋十的钱拿到验钞机,数了起来,一共22张,留下3张,把1900丢到了中间。
这时谢庆站了起来,他把几个闲家的钱拢在一起,加上那1900一起在手上规整一下放到验钞机。
“唰唰唰”
10-20-35,卡住了,谢庆把那张卡着的钱取出来,又点了一次,一共87张。
谢庆从里面抽出5张丢进桶里,然后说了一声“老板发财”。
把剩下的钱,放到了李总的跟前。
我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有些窒息,在他们眼里100元大钞就像餐厅里摆放的自助纸巾一样,随便拿,随便丢,随便放。
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几个老板脸在灯光下扭曲变形。
赢的人兴奋得满面红光,输的人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而奎哥和彪哥和老田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喝茶,时不时过来散个烟,打个招呼,露个脸。
东哥则到处转悠,一会在隔壁,一会在场子,一会儿下楼,一会儿骑车出去。
12点,赌局散了。
李总赢了4万多,陈老板赢了几百块,其余三个老板都输了。
三个老大下楼送客人去了。
我和谢庆还有杰哥三个人开始数水钱。
成堆的百元大钞瞬间映入眼帘。
我那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心脏,又开始跳起来。
这一堆怎么也得上万吧。
我几张几张开始整理,时不时里面还能看到一两张黑色的老版100。
只见谢庆和杰哥一沓沓拿在手中,随便在桌面敲几下就整整齐齐了。
我不想他们看出我笨拙的样子,我把钱放在桌面,从冰箱拿了两瓶水递给了他们。
不到两分钟,水钱清点好了,一共。
我刚想感受一下这沓钱的厚度,东哥上来了,杰哥直接把钱放到东哥手上。
然后邀着我出去,看他样子,好像找我有话说。
我们走到楼下旱厕边上尿尿。
“阿皮,李总那个妞怎么样,胸器大不大?”
杰哥背对着我,提着鸟儿抖动几下问道。
胸器,把我都问懵了,我根本都没有去看胸器。
“大啊,杰哥,你一个晚上坐在对面,看饱了吧。”
虽然只是敷衍,但是杰哥两个字我说得特别有感情。
一场三个小时的牌局,我对面前这个小子有了新的认识,甚至有拜他为师的冲动。
发牌,洗牌,理钱,快准狠。
我一个晚上都在想,如果哪天我也能坐在桌上发牌。
是不是就是马二叔口中的出人头地。
“给。”
我应声看去,杰哥手上拿着几张褶皱的百元大钞,从里面抽了一张递给我。
“杰哥,这。”
换作以前,我肯定毫不犹豫地拿着了,100块,已经很多了。
但经过今天晚上,我甚至感觉100块都不值得我欠他一个人情。
“拿着吧,这是老板们给的红钱。我一会还要给东哥和我的小弟分,你别嫌少。”
他把剩下的钱揣进了屁股口袋。
“谢谢杰哥。”
“阿杰,阿皮,快点吃宵夜了”
我口袋里的对讲机响了,是阿东的声音。
彪哥他们没有去,就我们这帮人。
东哥开车,我坐副驾驶,阿杰则骑着摩托车,还有五六个马仔也骑着摩托车。
车子开到一家大排档,停了下来。
我们五个人在马路边开了一桌,那些马仔坐相邻桌。
“奎哥,今天吃点啥。”
穿着围裙的服务员满脸笑容地走到奎哥身边。
拿笔的小手还时不时在奎哥身上蹭着。
“来条鱼,来只鸡,来份腊猪脚,再随便来点小菜,酒的话。”
奎哥没有看菜单,直接说着,服务员记着。
奎哥说到酒,看向老田和我。
我本来想说随便,白的啤的都行,但我咽了下去。
我感觉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