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外
燕楚匆匆赶来,带着一身风尘与凛冽的寒气。
他甚至没看到门口的清秋,径直准备冲进病房,在门口才猛地停住,目光冰冷:“究竟怎么回事?”
那股风雨欲来的强大压力,逼得李清秋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简单说了两句两人的争执,略去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
她刚说完——
“砰——”一声燕楚已经一拳砸在墙上,墙面上的腻子顿时籁籁落下,壁灯为之一震,光影乱颤,“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他猛地转向她,眼睛里翻动着滔天的怒火和对她不识大体的失望,“我以为你至少懂得分寸!”
分寸......
简单两个字像座大山从天而降,一下将清秋压倒。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解释,在这两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她一言不发,只是将头垂的更低。
一切都是她的错。
的确是她越了界,失了分寸。
她不该去逞那口舌之利,虽然一时出了气,却后患无穷。
燕楚看她始终垂着眼睛,不敢跟他对视,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
本来还想斥责的话,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不能告诉她。
关于幽月的那些年少轻狂,那些追悔莫及。那些陈年旧事,合该永远被埋没,永沉水底,所以即使他知道清秋有疑问,有误会,但他什么不能也告诉她。
他有意冷着她,清秋便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医生出来宣布幽月已经平安无事。
幽月的病看着凶险,但因为送来及时,倒是很快转危为安,被送入普通病房。
燕楚先推门进去看望,门未关严,李清秋能看到幽月像只可怜的小猫,柔弱无力扑进他怀里,肩膀剧烈耸动,哭得肝肠寸断。
清秋就那样静静看着,那个在她面前霸道无比的男人,此刻竟那样温柔地轻拍着另一个女人的背脊,轻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她转涕为笑。
有趣的是,她的心,奇异地不再感觉到撕扯般的痛苦,反而是一片死水般,毫无波澜。
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体,飘在半空,冷眼旁观看着那一出与她无关的苦情戏码。
待燕楚低声安抚好幽月,离开病房。
她静立原地片刻,才缓缓推开门进去。
幽月一见她进来,脸上的温柔瞬间被怨毒所取代:“你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有?”
清秋没有理会她的敌意,走到床前,深深鞠了一躬,真挚地说:“抱歉,我为我不知道你的病情,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道歉。”
从医生那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