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双腿死死夹住猪腹,左手一把攥住猪鬃,右手握拳,抡圆了膀子朝猪头猛砸。
“砰——砰砰!”
拳肉相撞的闷响像闷鼓,震得山谷嗡嗡回鸣。
野猪头皮厚如老树皮,颅骨更是硬得堪比青石板,普通人一拳砸上去,手肿得比馒头还高。
可顾辰远全然不顾,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趁它病,要它命!
要是让这畜生翻过身,獠牙一挑,自己肚皮就得开天窗!
拳头像铁锤,雨点般落下。
野猪先是暴怒狂吼,四蹄乱蹬,把沟底泥水搅成漩涡;
渐渐地,吼声变成低嚎,再变成嘶哑的呻吟。
它脑袋一次次往泥里扎,想借力掀翻背上的“蚂蟥”,却被顾辰远死死箍住脖颈,动弹不得。
不知砸了多少下,顾辰远虎口发麻,指节火辣辣,血顺着手背往下淌。
皮开了,拳峰成了两个小血口。
他却连疼都顾不上,余光瞥见右侧两米外,一块西瓜大小的青石半埋在泥里。
他猛地吸口气,右腿一蹬猪背,借力扑过去,双手抱住石头,腰胯一拧,整个人又蹿回原位。
“给我——死!”
他高喝一声,双臂抡圆,石头带着风声砸下。
“砰砰砰!”连续三下,每一下都溅起黑红泥浆。
第三下落下时,“咔嚓”一声脆响,野猪颅骨开裂,血水混着豆腐乳般的脑浆汩汩涌出。野猪后腿狠狠抽搐几下,终于绷直,不动了。
世界瞬间安静,只剩顾辰远粗重的喘息。他瘫坐在猪腹上,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泥水、血水混成一片,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淌。
手抖得连石头都抱不住,“扑通”一声滚进泥里。
他抬起右手瞟了一眼——指节皮肉外翻,血线顺拳峰蜿蜒,火辣辣地疼。
可疼痛此刻竟带着说不出的痛快:一场以命相搏的硬仗,他赢了!
月光从山梁上泻下来,照在野猪庞大的躯体上,也照在顾辰远满是泥污却掩不住兴奋的脸上。
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被泥水染白的牙齿:
“喜酒没摆,先添一道硬菜!”
笑声在山谷里荡开,惊起几只夜鹭,也惊醒了远处零星的灯火。
顾辰远深吸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夜风,忽然觉得——后天把沈红颜娶进门,日子一定会像这山里的夜,越过越亮堂!
重生以来,每天在村子和县城之间往返,都没有这么累过。
今天这一番搏命,是真把他累透了。
顾辰远瘫坐在野猪肚皮上,呼哧呼哧喘了半晌,心跳才从嗓子眼落回胸腔。
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泥水里,溅起一朵朵浑浊的小花儿。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火辣辣的疼,却止不住嘴角越咧越大——
“嘿,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他瞅着脚边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