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晓明会意,轻拽自己二姐的衣角。
顾小芳后知后觉,“哐当”把刀尖往案板一杵,坐下“咚咚咚”切山茱萸。
“对啊,这些药材得剪段儿,俺干俺的活,碍谁眼了?”
一时间木屑飞溅,药香扑鼻,刀刃反光正好扫过萧宁安鼻尖,逼得他后颈一凉。
萧宁安抿了抿嘴,知道再纠缠也是自己理亏,只能换招:“那我简单问顾辰远几句话,总行吧?”
“行。”顾辰远一口答应,却立刻补刀,
“就在这儿,当着大伙面问。光明正大,省得传出去变味儿。”
他微微前倾,压低嗓音,“当然,您要是带着正式传唤令或拘捕令,我立马跟您去所里,车钱我出。”
“你——”萧宁安胸口一窒,牙齿咬得咯吱响。
在这儿问?
很多话根本摆不上台面!
可要转身就走,众目睽睽之下等于承认自己无证闹事,脸往哪搁?
进不得,退不得,他像被钉在原地,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杨占山和杨远是你打伤的吧?”
萧宁安把声音压得平板,却藏不住话里的钩子。
只要顾辰远点头承认,他就能顺杆往上爬。
“是我动的手。”
顾辰远答得干脆,声音清亮,“当时二人意图猥亵我妻子,我是正当防卫。这个派出所已经周队、董所长已经定性,案卷还在县局,萧副所长要调阅吗?”
一句话把周湛、董学民两座大山抬出来,直接堵死了退路。
萧宁安只觉得胸口一闷,哪敢正面硬碰?
只能换招,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认为你防卫过当,下手重了,你觉得呢?”
他眼底藏着算计:只要对方松口,马上“过失”变“故意”,后面戏码水到渠成。
可惜,这套话术在顾辰远眼里像小儿科。
前世,他可是千亿总裁,谈判桌上面过千军万马,怎会踩这种低级坑?
“我下手并不重啊。”顾辰远语气平稳,却句句带刀,“第一,对方两人,门外还有同伙堵门,我一对多,必须全力以赴;第二,他们跑出门后,我并未追击,而是留下照顾妻子,抓捕令是周队下的,全过程合法合规,萧副所长若质疑张所长和周队长的结论,可向上级申诉。”
说话间,他目光淡淡,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像在看跳梁小丑。
萧宁安眼皮直跳,嘴角抽搐两下,无奈侧头看向杨铁柱。
他现在是真的没招了,就看杨铁柱一会儿怎么收场吧!
杨铁柱脸色青得能拧出水,心里骂娘:若不是楚航横插一杠,萧宁安早把人强行带走,哪会陷入眼下“进不得退不得”的死胡同?
如今众目睽睽,她们搜徐还不全,道理也站不住,再闹就是公然践踏程序,传出去谁都保不了。
他暗暗咬牙,却只能挤出干笑:“误会,都是误会……萧同志也是心急办案,呵呵,先回去,先回去再说。”
萧宁安骑虎难下,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