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大喜偏头躲过,缸子“当啷”砸在门框,他回头咧嘴,笑得恶劣又畅快,
“咱们两个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锁在一起,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宁大喜嘴角挂着那抹冷笑,像一把生了锈却还能割肉的刀,声音压得低却足够刺耳,
“你可别忘了,你刚才嚎得可是比发春的猫还欢,你家铁蛋差点被你吵醒!”
他斜了杨明一眼,目光像掸灰尘似的轻飘,却带着十足的轻蔑。
随即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肩膀擦过杨明时,他丢下一句,
“年轻人,想拿话唬我?你还嫩点。”
“我——你别走!”
杨明只觉得血猛地冲上脑门,耳根子嗡嗡作响。
被顾辰远压得抬不起头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连一个瘸子都敢把脚踩在他脸上?
火一窜三尺高,他撸起袖子就往外冲。
沈柳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声音软得发腻,
“杨明,值不当的,他那种滚刀肉,你跟他拼命犯得着吗?”
“松手!老子今天非得让他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杨明挣了两下,背后传来的软绵触感反倒让他更上头,火气里混了燥火,动作幅度更大。
沈柳忽然撒手,还顺势推了他一把:“那你去!要是能揍他一顿,也算替我出气。”
杨明被这一下推得踉跄两步,冲到门口,却见宁大喜早已停住,回身,冷冽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过来。
夜影里,那张皱巴的脸半明半暗,带着兵痞子特有的狠劲。
杨明脚底一软,气势瞬间漏了气,竟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
“你怎么不拉紧我?”他回头冲沈柳低声吼。
沈柳眨巴着眼,一脸无辜:“我披个衣裳,咋拉?”
宁大喜远远看着,嗤地笑出声,声音不高,却足够刺耳:“杨明,打不打?不打我可真走了——别浪费老子时间。”
他故意把那条瘸腿往地上重重一跺,溅起一小撮尘土,像在给杨明下最后的战书。
“懒得理你。”
杨明把下巴扬得高高的,声音拖得四平八稳。
说真的,他真没把握能把宁大喜撂倒,只能借坡下驴,“你走吧,我跟沈柳还有正事要探讨。”
宁大喜回头,嘴角勾着讥笑,像看一场拙劣的滑稽戏:“那就祝二位——探讨得愉快。”
他故意把“探讨”二字咬得黏糊又暧昧,意犹未尽地补刀,
“对了,提醒一句:想成大事,得先学会付代价。单凭一炮,可轰不开顾家的大门。”
说罢,他拄着那条残腿,却走得比谁都潇洒。
沈柳瞪着那道影子,白眼翻得几乎能看见后脑勺:“呸!白嫖的账还没算,倒教他装起大爷来了!”
杨明却顾不得理会,回身一把攥住沈柳的手腕,掌心烫得吓人,
“别理他,咱先办正事!我在里头憋了一个月,再憋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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