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住,绝不能让对方反应过来——这是此刻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刘欣欣被他这一嗓子喊懵了,原本要出口的质问全堵在喉咙里,只剩哭腔:“我……你!”
她蹲又不敢蹲,站又站不起,关键一泡尿才泄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断,憋得小腹酸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你、你转过去!”
她带着颤音急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羞愤得发颤。
顾辰远如蒙大赦,忙不迭背过身,提着半褪的裤子,连声赔罪:“对不住,对不住!天真黑,我真没看清!”
心里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什么眼神,能把人家白屁股当石头?
水声再次响起,却没人再说话。
玉米秆垛后,刘欣欣慌慌张张整理好衣裤,脸颊烧得能烙饼。
她狠狠瞪了顾辰远的后背一眼,捂着脸跑了,脚步踩得落叶沙沙响,像只受惊的兔子。
刘欣欣耳根烧得能烙饼,心里把“臭男人”骂了十遍,可耳边“哗啦啦”的水声像催命鼓,一浪接一浪,震得她小腹直抽。
羞愤归羞愤,生理反应挡不住,她只能咬牙强撑,继续蹲着。
两个人这会儿各忙各的,谁也别碍谁。
顾辰远那边一哆嗦完,提着裤子就想脚底抹油。
刚转身,却听身后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喝:“你……站住!”
声音不大,却像根细线,精准勒住他脚踝。他身子一僵,回头尬笑:“刘知青,我真没注意有人……天地良心!”
刘欣欣又羞又恼,眼泪在眼眶打转,低头一看更崩溃。
裤脚后侧湿了一大片,带着余温,显然被“流弹”波及。
她欲哭无泪,声音发颤:“你……你占我便宜就算了,还把我裤子弄湿,我怎么回去见人?”
顾辰远臊得耳根发烫,连连作揖:“对不住,对不住!我负责!明天我去供销社给你买条新的,的确良的,行不?”
说完就掏口袋,想当场赔钱。
“谁稀罕你的的确良!”
刘欣欣咬唇,见他要溜,又急急补一句,“有纸吗?我先垫一下,湿乎乎的太难受。”
“有有有!”
顾辰远如蒙大赦,赶紧摸出随身的卫生卷纸。
他向来备着,怕突然有“三急”。
纸递过去,他转身就要逃,却被刘欣欣再次叫住:“你等会儿,我还有话说!”
顾辰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会要赖上我吧?
可转念一想,今天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只好背过身,望天望地望玉米秆,当自己是根木桩。
夜风吹得秆叶沙沙响,身后窸窸窣窣的纸声像小兽拨草,他深吸一口气,把脑里杂念排空。
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静候发落。
前世里,那些顶着名媛光环的莺莺燕燕,在他面前轮番献媚,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说一个下乡的女知青。
此刻他唯一担心的是——这姑娘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