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温棠随便洗漱了一下,脸蛋还是有点热乎乎。
爬进舒服的被窝里,他很快就觉得眼皮有点重。
渐渐合上了眼。
楼下的裴铮跑完步,进厨房关火倒药。
被随意扔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响,男人走出厨房,有些烦躁的拿起手机。
是裴铮云。
“怎么这么久不接?”女人的声音听着比他还要躁。
“在煮中药。”
“你生病了?”
“没有,周临的外甥有点感冒。”
“哟,都没见得裴老师对我这么上心。”女人轻笑着,“周临那小子面儿这么大。”
裴铮单手滤完药液,眸光落在黑乎乎的液体上,随口应着:“有什么事要吩咐,没有我就挂了。”
“后天有个活动,我没空你替我出席。”
裴铮刚想拒绝。
“放心,是以裴铮的身份,不需要提到您其他身份的。”女人的声音难得柔和。
“有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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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只是从鼻腔里溢出的一个音调,威慑力却很大。
“知道了。”
老陆总说他脾气臭,裴铮觉得,可能是遗传。
他的症状比起裴铮云,还好上许多。
刚刚倒出的药很烫,凉了一会后,他才端着瓷碗上了楼。
敲响次卧的房门。
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裴铮便拧开了门把手。
房间里亮着那盏落地的暖色灯,温棠正窝在床上,睡的脸蛋红扑扑。
裴铮的脚步不由放轻,缓缓走到床沿,将瓷碗小心地置在柜前,空出手去探上温棠的额间。
比刚刚还热了些。
被窝里的温棠像只脆弱的小猫,蓦地睁开眼。
声音也变得孱弱:“小叔.”
“药好了,喝完再睡。”裴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用这么柔的声线讲话。
温棠点头,双手撑着床单支起上半身。
男人坐在床沿,将柜上的瓷碗端起。
温棠揉了揉眼,意识还是糊里糊涂的,伸过手去接碗。
盛着汤药的瓷勺却已经喂到了嘴边。
温棠低眸,呆呆地看着嘴边的瓷勺,抿抿唇。
“我凉了一会,不烫了。”裴铮以为下小孩是怕烫。
“小叔,你喂我喝药啊。”温棠呆呆地抬起脑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