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看他，“小宝，你再说一遍？”

    “哎呀，就是……腻了呗。”温棠倒是一脸轻松，还品了一口花茶，“老看那张脸，难受。”

    迈巴赫又开始平稳地运行，温母激动地抱住温棠，左亲右亲：“小宝——我的小宝，你可算把那混混给踹了！——想换个人喜欢吗？妈妈给你物色，绝对是又帅又板正的公子哥儿！”

    后半句话落下，迈巴赫又抖了抖。

    “今天这车怎么回事？大宝，你酒驾了？”

    “没有。”裴铮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那你好好开，别一惊一乍的。”温母回过头，笑眯眯，“说吧，喜欢什么样儿的？你放心，妈妈认识好多姨姨，他们的儿子都好看，一天换一个都行！”

    温棠被这热情冲得有点晕乎乎的，眨了眨上挑的眼睛：“……再看吧，有合适的再说，不麻烦妈妈。”

    “行，都听你的！”

    温母很高兴，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不少好菜。温棠多吃了半碗饭，晚上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撑得慌，温母就让他去小吧台拿点果汁助消化。

    上面还有闻开先的手写痕迹。

    “不着急，你拿回去看吧。”闻开先，“但我听说，你拒绝了连舟的邀请？”

    温棠“嗯”了一声，“总是麻烦连舟师兄不好。”

    “不要不好意思，师兄弟可以互相照看的。”闻开先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棠坦诚：“我的哥哥和连舟师兄有工作交集，连舟师兄的公司刚刚谈成了一个合作，正是事业发展高峰期。”

    “而且我有老师您，有什么问题是老师解决不了的？”

    闻开先笑了，“我还怕你不好意思来跟我说，专门给你找个同龄人来交流。是我多虑了。”

    看来，答案已经揭晓。

    裴铮没有跟着一起看电影，而是在书房看文件，有些疲了，便拿出子弹杯自调夜酒。

    龙舌兰的味道，温棠是有点不太喜欢的，偏偏裴铮似乎很好这一口，家里常备着海盐和鲜柠檬。

    “当心喝醉了，看文件的时候睡着。”温棠拿出三个玻璃杯，给温父温母也各带了一杯。

    裴铮不答话，隔着长虹玻璃门，眼神毫无顾忌地落在温棠身上，即便模糊，也还是能一眼辨认出被丝绸睡衣勾勒出的腰身。

    他看见了。

    白瓷一样的后背，可爱的腰窝，和刀子即将落下时偷偷弯起的琥珀眼。

    吧台处灯光昏昏，暗香浮动，青年恣意地靠着玻璃，等待果汁榨好。他背对着裴铮，卷发贴在了窗上。

    裴铮的手指动了动，眼底情绪翻滚着，在他喝掉第三杯龙舌兰shot后，温棠的果汁也榨好了。

    “晚安。”温棠端走了果汁，“既然不会醉，那就把榨汁机洗洗吧。”

    睡前喝了果汁，又觉得有些甜了，温棠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喝了点水。

    回到床上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同层楼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