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吻(3 / 4)

    “掉下悬崖后,我被河水冲到了下游很远的地方,是那里是夏夏救了我,我昏迷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是夏夏把我送到了医院,而我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寨子很偏僻,几乎与世隔绝,夏夏和冬冬,他们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姐弟俩相依为命,夏夏懂些草药,就靠卖草药赚钱。”

    “我开始在那里养伤。身体上的伤慢慢好了,但脑子里的东西,一片空白,寨子里的人不太好相处,我留在那里,也让夏夏和冬冬免受了很多欺负,也算是报恩,所以我帮他们干些力气活,打猎,修缮房屋……慢慢地,也就融入了那里。”

    “夏夏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很照顾我,冬冬还小,很粘人,那五年……日子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过去的记忆,就像时间在那里停滞了一样。”

    他叙述得很简洁,避开了那些可能的艰险和困苦,但黄初礼却能想象得出,一个失去记忆、举目无亲的人,在那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是如何一步步度过那些日夜的。

    没有身份,没有归属,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迷茫和孤独,该是多么噬心刻骨。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视线变得模糊。

    黄初礼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才能传递给他一些力量和温暖。

    “对不起……”她声音哽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涌出的泪水,蒋津年顿时慌了神。

    他连忙抬手,用指腹有些笨拙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语气带着急切的心疼:“别哭,初礼,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了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安慰,黄初礼的眼泪掉得更凶。

    是为他这五年孤寂的漂泊,也是为此刻失而复得的酸楚。

    “我就是心疼你。”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一个人,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家在哪里,一定很害怕,很无助……”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睡衣,那滚烫的温度仿佛直接熨帖到了他的心脏上。

    蒋津年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心中涌起滔天的巨浪,是动容,是心疼,更是无法言喻的珍惜。

    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淡淡馨香,一颗漂泊了五年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都过去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现在我有你了,有想想,有妈,这里才是我的家。”

    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渐渐抚平了黄初礼激动的情绪。她在他怀里轻轻抽噎着,慢慢平静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听着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和心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互相依偎的温情。

    过了许久,黄初礼才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暧昧地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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