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却缺乏烟火气,显得空旷而冰冷。
夏夏看着这比她想象中还要豪华的公寓,再想到陈景深对黄初礼那份执着而深沉的感情,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复杂的酸涩和嫉妒。
为什么黄初礼总能得到最好的?
优秀的丈夫,可爱的女儿,现在连陈景深这样英俊多金的男人也对她痴心不改?
陈景深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以及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勾勒出他挺拔却显得有些孤寂的身影。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氤氲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态度很坚决?”陈景深吸了一口烟,缓缓问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是……”夏夏站在客厅中央,显得有些拘谨和不安:“他眼里只有黄初礼,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陈医生,我看他们是分不开了,我们就算了吧?我……我想拿着钱走了,我斗不过他们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带着乞求。
眼前的陈景深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他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只有指尖的烟头明明灭灭。
陈景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抽着烟,目光透过烟雾,落在夏夏那张年轻却写满惶恐和贪婪的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他的沉默让夏夏心里的恐惧不断放大。
她咬了咬牙,转身就想往门口走:“对不起,陈医生,打扰你了,就当我没来过……”
“要走?”陈景深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在这个世界上,有上了船,还能退票的好事吗?”
夏夏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僵硬地转回来,声音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陈景深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呲”声。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夏夏走来。
月光映照在他脸上,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夏夏被他逼得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陈景深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烟草的气息,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什么意思?”
陈景深微微俯身,靠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同冰锥,砸在夏夏的心上:“意思就是,从你选择留在蒋津年身边,从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从我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看着夏夏眼中涌出的惊恐的泪水,脸上没有任何怜悯,反而勾唇轻笑了一声。
“既然当初选择了要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妄图鸠占鹊巢,你就只能沿着这条肮脏的路走下去,要么得到你想要的,要么,彻底毁灭。”
他的手指用力,夏夏疼得呜咽出声,眼泪流得更凶,拼命摇头:“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陈景深嗤笑一声,像是在听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