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将外面所有好奇或探寻的目光隔绝在外。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陈景深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嫉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疯狂。
他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目光扫过桌上那张他和黄初礼几年前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并肩而立的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容温和,眼神清澈,而如今……
“啊!”他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所有的文件笔筒,模型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双手撑在空荡的桌面上,低着头,大口喘着气,额角青筋暴起,眼神阴鸷得吓人。
蒋津年……蒋津年!
他凭什么?!凭什么在缺席了五年之后,还能如此轻易地重新拥有她?拥有那个吻痕所代表的一切亲密和占有?
不!他绝不接受!
陈景深猛地直起身,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和挣扎也被彻底的疯狂所取代。
他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快速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立刻接通。
“是我。”陈景深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决绝:“我改变主意了,不能再等,我要蒋津年立刻消失,就在他归队之前,做得干净点,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意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目标身份特殊,贸然行动风险很大,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我不管什么风险!”陈景深低吼着打断对方,眼神赤红:“我付钱,不是听你们说困难的!一周,我最多再给你们一周时间!如果做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说完,他根本不听对方的回应,直接掐断了电话,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濒临崩溃的理智。
而与此同时,在京北市郊的部队驻地。
蒋津年刚刚结束与李演关于归队具体事宜的详细沟通。
李演看着他,脸上难掩兴奋:“队长,太好了!兄弟们知道你马上就要正式归队了,都激动得不行!就等着你回来带着我们继续干呢!”
蒋津年脸上也带着一丝久违的属于军人的锐气和期待,他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
发件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境外号码。
信息内容只有简短的,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一句话:
【摆清自己的位置,不属于你的,强求只会带来灾难,好自为之。】
蒋津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色深沉紧紧盯着那条短信。
“队长,怎么了?”李演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凑过来看了一眼,当他看到那条短信内容时,脸色也变了:“这……又是那帮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蒋津年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那通匿名电话,那个奇怪的病人,以及这第二条直接针对他个人的威胁信息。
对方似乎对他的动向十分了解,甚至知道他即将归队。
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李演。”蒋津年抬起头,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确定,在我牺牲之前,没有得罪过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或者,接手过什么特别的任务,触及了某些境外势力的利益?”
李演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队长,你出事前执行的那个任务,是最高机密,具体内容连我们都不完全清楚,后续的扫尾和调查工作也是由其他部门接手,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仇家盯着你不放,而且这五年你都……这没道理啊。”
蒋津年的眉头锁得更紧。
失忆像一团巨大的迷雾,将他过去的某些关键部分彻底掩盖。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也充满了警惕。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如同阴云般笼罩上心头。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黄初礼和想想。
对方能精准地找到他,发出威胁,难保不会将目标转向他的家人。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黄初礼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黄初礼温柔的声音:“喂,津年,怎么了?”
听到她安然无恙的声音,蒋津年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如常:“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