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初礼脸上那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看着蒋津年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宠溺,看着那个酷似黄初礼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脸庞……
一股毁灭般的妒火和孤寂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阴阴郁得可怕。
凭什么?凭什么蒋津年可以轻易拥有这一切?而他,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他不甘心!
如果蒋津年没有突然回来,那现在他就是这份幸福得拥有者!
看着蒋津年一家朝着他们停车的方向走去,陈景深眸色一沉,猛地推开车门下车。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和,然后从后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束包装精美的白色百合花,他记得黄初礼喜欢百合的清雅。
陈景深抱着花,快步朝着即将上车的三人走去。
“初礼。”陈景深在黄初礼准备拉开后座的车门时叫住了她。
黄初礼闻声回头,看到抱着花走来的陈景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微蹙,下意识地将身边的想想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蒋津年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挡在了黄初礼和陈景深之间。
“陈主任,有事?”蒋津年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想想从妈妈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陈景深,还是礼貌地小声打了个招呼:“陈叔叔好。”
陈景深勉强对想想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将目光转向黄初礼,无视了蒋津年的冷脸,语气带着刻意的缓和和歉意:“初礼,我是专程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的,我那天喝多了,言行失当,吓到你了,真的很对不起,这束花,希望你能收下。”
黄初礼看着他手中的百合,又看看他看似真诚的表情,心中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更深的警惕和厌烦。
她不想让女儿接触到这些复杂阴暗的事情,更不想和陈景深有任何牵扯。
她没有去接花,而是直接拉开车后门,轻声对想想说:“想想,我们先上车。”
然后,她看也没看陈景深一眼,护着女儿迅速坐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陈景深下意识地想跟上,手臂却被蒋津年猛地抓住。
“陈景深。”蒋津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明显的怒意和警告:“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景深用力甩开蒋津年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袖口,脸上那伪装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嘲讽:“我想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初礼是我妻子,想想是我女儿。”蒋津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你说,有没有关系?”
“妻子?女儿?”陈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充满了挑衅和偏执:“蒋津年,你缺席了五年,凭什么一回来就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一切?你了解初礼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你配吗?”
他的话语精准地刺向蒋津年内心的愧疚处。
蒋津年的下颌线瞬间绷紧,眸中翻涌着怒火,但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