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
她又唤:“亦载?夫君?”
辛和钰克制不住地动了动眉尾,翻身背对她,“睡吧,我困了。”
下一刻,他就被一股蛮力推翻下床!
凌初坐在床上,带着怒意居高临下瞪着他,“辛和钰!
你有完没完!”
时值夏末,夜里地上还是有些凉的,辛和钰却正好需要这份沁凉,索性盘着腿,将袍子盖在腰间,与凌初床上床下地对峙:“你身上不疼了是吧?”
凌初练武这么多年,还真不在乎这点皮肉痛,心头怒火难消,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当即抱臂质问辛和钰:“之前你还死乞白赖要在我房里留宿,现在反而要守身如玉了?”
辛和钰哑然。
当时他……沉迷于眼前的美梦失了自持,现在想想确实后悔。
“我——”
“屁话少说!”
凌初打断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咱们出双入对人尽皆知,你还想着日后把我撇到一边?当整个黎城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她是无媒无聘不过户籍的外室,他日辛家覆灭,祸不及她。
她能远走高飞,以清白之身嫁个好人家,过好平淡顺遂的一声。
可一旦破了身子、有了孩子,她的孩子也是辛家子孙,要是一同被清算,她怎么办?
就算逃到他乡,以寡妇之名再嫁,旁人问起她曾经的夫婿,她要怎么解释?
凌初赤着脚下床,蛮横揪起辛和钰的衣领,“你让我别丢下你一个人,却从始至终都盘算着把我丢下,辛和钰你当我没有心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杨妞儿她们听到了动静。
许是赶来的路上听到了凌初的话,知道两人是吵架了,所以只隔着门询问:“大人?娘子?”
凌初立刻把辛和钰拉起来推回床上,对门外人道:“没事,你们不用进来。”
杨妞儿她们不好多嘴,只得悻悻退下。
凌初扭头继续瞪着辛和钰,“我告诉你,今日不同往日,如今假戏也成了真。
就算你哪天真的……”
她哽住,堵在喉头的气也消了一半,颓然地沉下肩头,“总之我不会一走了之。”
房里唯一那盏灯也灭了,刚才凌初把辛和钰推回床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