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的。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照在平台的栏杆上,暖烘烘的,连老槐的枝桠都像是镀了层金。
朱由校看着两人,突然笑了,笑得真切:“朕知道这些事难,比练兵难,比铸炮难,得得罪人,得挨骂。”
“可不难,怎么救大明?难也得干。”
“你们敢接,朕就敢撑腰,天塌下来朕顶着。”
“三日后,你们把具体的章程拟出来,朕在文华殿听你们细说,咱们一条一条定,定了就干!”
孙承宗和徐光启对视一眼,眼里都亮了,同时躬身,声音比来时响亮:“臣遵旨!”
走出乾清宫时,徐光启摸了摸怀里的手稿,觉得分量沉了不少 —— 那里面不仅有农桑之法,现在还多了份沉甸甸的指望,是大明的指望。
孙承宗抱着舆图,脚步比来时轻快,路过那棵老槐树时,竟觉得光秃秃的枝头抽出了点嫩芽,嫩得发青。
内侍送他们到宫门口,凑过来低声道:“二位大人留步 —— 陛下说了,孙大人去山海关的关防,徐大人铸炮的批文,这就着人去办,傍晚就能送到府上,绝不耽误!”
两人愣在原地,随即对着乾清宫的方向深深一揖,腰弯得像弓 ——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不光是他们的官路变了,这大明的天,怕是也要慢慢变了,往亮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