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讲武堂点将摸底细 西市斩叛立威权(2 / 3)

朱由校亲自拿着小旗示范:“一字长蛇阵要首尾呼应”“三才阵要注意火器队和刀盾手的配合”。

发现错误就当场纠正,手把手教学员调整站位。

傍晚,在营房里讨论兵法。

张同敞讲阵法渊源。

卢象升谈跟建奴实战的经验。

朱由校则补充西洋的“线列战术”“火器轮射”思想,常常讨论到深夜。

油灯里的油添了一次又一次。

朱由校还特意让人停了自己的经筵,每天和学员们同吃同住。

一起啃硬邦邦的麦饼,就着咸萝卜干。

一起睡冰冷的木板床,盖着打补丁的薄被。

雪泥没过脚踝,也从未停下训练的脚步,甚至比学员们练得更刻苦。

手上的冻疮裂开了,缠上布条继续练刀。

“队正,您是天子,何必跟我们一起受这份苦?宫里有暖炉有美食,您回去歇着就好!”

有个年轻学员看着朱由校冻得发红的手,心疼地说。

朱由校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坚定:“大明的将士在辽东吃的苦,比这多十倍 —— 他们在雪地里站岗,连热饭都吃不上,还要跟建奴拼命!朕要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怎么带领你们保家卫国,怎么对得起边关的弟兄?”

学员们听了,心里又敬又愧,训练得越发刻苦,连休息时都在琢磨阵法、练习刀法,生怕落后于这位“天子队正”。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

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雪花飘了一夜。

新雪覆盖了旧雪,整个西苑银装素裹。

连演武场的旗杆都裹上了一层白霜。

清晨,朱由校依旧带着学员们在雪地里晨跑。

“一二一”的呼喝声穿透寒冷的空气,格外响亮,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而与此同时,京城的西长安街上,一队锦衣卫缇骑押着十几辆囚车。

缓缓驶向西市刑场。

马蹄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印子。

囚车里关押的,都是内廷里勾结东林党的“家奴”。

有给东林党传递消息的太监王进。

有帮着藏匿赃银的宫女李翠。

还有几个替东林官员通风报信的洒扫杂役。

他们脸上戴着沉重的铁枷,脖子被铁链勒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绝望,有的甚至在小声哭嚎。

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有人朝囚车里扔烂菜叶、臭鸡蛋,骂道:“这些奸贼!勾结东林党害陛下,活该被斩!”

也有人叹息着摇头。

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谁都知道,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阻拦就是抗旨,要掉脑袋的。

午时一到,西市刑场上的鼓声响了三通。

魏忠贤穿着一身绣着金线蟒纹的官袍,站在十几口红木棺木前。

手里捧着朱由校的明黄圣旨。

脸上带着“悲痛”的表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廷太监王进、宫女李翠等一十三人,勾结东林逆党,泄露宫禁秘事,私藏逆党赃银,助纣为虐,罪该万死!”

魏忠贤用尖细的声音宣读,读到“罪该万死”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念其曾为内廷效力多年,朕赐棺木一具,全其尸身,以尽君臣最后之情!钦此!”

宣读完圣旨,魏忠贤还假模假样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对着囚车喊道:“你们都听到了?皇爷仁至义尽,给了你们全尸的体面,你们就安心去吧!别再想着做乱党了!”

囚车里的犯人听了,有的痛哭流涕,喊着“陛下饶命”。

有的破口大骂,骂魏忠贤“阉贼误国”。

可无论他们怎么喊,都改变不了即将被处决的命运。

锦衣卫缇骑已经上前,打开了囚车的门。

锦衣卫缇骑将犯人从囚车里拖出来。

按在行刑台上。

冰冷的刀锋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斩!”

监斩官一声令下,声音洪亮如雷。

刀光闪过。

一颗颗头颅“咕噜噜”滚落在雪地上。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白雪。

像一朵朵刺眼的红梅。

围观的内侍们吓得浑身发抖。

有的低着头,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