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怀好意,可没人愿意多管闲事,毕竟在出版社,王守人说了算。
燕妮儿咬了咬嘴唇,心里涌起一阵屈辱和愤怒。她看着王守人那张油腻的脸,看着他眼里的算计,最终还是拿起桌上的白酒杯,倒了小半杯白酒。
“王社长,我敬您。”她端起酒杯,声音有些发颤。
“这才对嘛!”王守人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他端起酒杯,和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干了!”
燕妮儿闭了闭眼,仰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白酒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灼烧着她的食道,也灼烧着她的尊严。她强忍着咳嗽的冲动,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好!爽快!”王守人拍了拍手,又给她的杯子满上,“再来一杯!咱们聊聊你新书的细节,我觉得你的书,还可以再‘润色’一下,更符合市场的需求。”
他所谓的“润色”,燕妮儿比谁都清楚。无非是让她按照他的意思修改,甚至加入一些低俗的内容,来博取眼球。这是对她文字的亵渎,也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可她没有反抗的勇气。她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白酒的后劲越来越大,她的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耳边的喧闹也变得遥远。她只觉得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快要将她淹没。
王守人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一会儿聊工作,一会儿聊生活,言语间的暧昧越来越明显,甚至时不时地用胳膊碰一下她的手臂。燕妮儿忍无可忍,她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退。
“王社长,我有点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她的声音含糊不清,说完,不等王守人回应,就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餐厅。
二、借酒消愁的放纵,头晕目眩的恍惚,独自的逃离
跑出餐厅的那一刻,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稍微驱散了一些酒意,却没能缓解心里的痛苦。燕妮儿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沙滩软软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周围没有了同事们的喧闹,只剩下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夜色越来越浓,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酒精在体内肆意地蔓延,将她所有的伪装都撕碎了。她再也忍不住,蹲在沙滩上,双手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哽咽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砸在沙滩上,浸湿了一片细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想起了父母在世时的日子,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每天跟着父母读书、写字,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一名作家。父母总是鼓励她,说她有天赋,说她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可自从父母去世后,一切都变了。鹿家收留了她,却也成了束缚她的牢笼。鹿鸣是她的表哥,她以为他会像哥哥一样保护她,可他却把她当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用一场虚假的婚姻将她推入深渊。
她想起了《浮城烟火》出版时的喜悦,想起了读者们的喜爱和支持。那时候,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立足,终于可以摆脱鹿家的控制。可她没想到,职场的黑暗比婚姻的背叛更让人心寒。王守人利用职权,对她百般刁难、步步紧逼,让她的文学之路布满了荆棘。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被困在一个绝望的牢笼里,无论怎么挣扎,都飞不出去。她想离婚,可鹿鸣扣着她父母的遗物,用她的名声威胁她;她想辞职,可王守人掌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