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孩子,不再是之前那个冰冷的“顾大人”。
“那就再走一条。”林墨曦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战袍传过去,“走不通,就换条路,换不了路,就把路修通。只要人还在,只要玉米芽还在,只要还有人愿意蹲在地上捡石子,就总有一条路,能走到有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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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神谕部队的灵能炮,炸在了谷口的栅栏上,钢板被震得簌簌落灰,却没倒。陈芸的声音带着急:“首领!顾临渊!神谕部队攻过来了!黑袍在后面,他手里的深渊碎片,亮了!”
顾临渊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眼里没了空茫,没了疲惫,只剩下决绝。他攥紧手里的玉米种子,把它放进丫丫的小水壶里:“帮我守着它,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种。”
丫丫点了点头,把水壶抱在怀里,紧紧的:“我等你,临渊哥哥,玉米芽等你回来浇水。”
顾临渊转过身,和林墨曦并肩站在一起,淡紫光芒和淡金光芒,这次不再是缠绕,是融合,形成一道金紫交织的光,挡在谷口的方向。他的声音不再冰冷,不再疲惫,带着点坚定,带着点希望:“这条路,我陪你走。如果走不通……”
“那就一起修。”林墨曦接过他的话,手里的时间之刃亮了起来,刃尖的光芒,映着谷里的灯火,映着地里的玉米芽,映着顾临渊冰蓝色眼里的光,“走不通,咱们就一起,把它修通。”
石岳举着断刀,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早该这样!咱们三个,加上陈芸,加上谷里的所有人,就算黑袍的‘终焉’来了,也得让他知道,咱们的路,不好挡!”
谷口的灵能炮又响了,这次更近了,钢板被震得裂开一道缝。可没人慌,石岳冲了上去,断刀劈向冲过来的神谕士兵;陈芸的匕首闪着冷光,悄无声息地绕到敌人身后;林墨曦和顾临渊站在最前面,金紫交织的光芒,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邪力。
顾临渊看着身边的林墨曦,看着她嘴角的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之前那三次重生的疼,那无数次的失败,好像都值了——他终于找到了一条不用冰冷,不用放弃美好的路,找到了一群愿意和他一起,把路修通的人。
他掌心的淡紫光芒更亮了,第一次不是为了秩序,不是为了存续,是为了地里的玉米芽,是为了丫丫怀里的种子,是为了林墨曦说的“更好的结局”,是为了阿禾没种完的玉米,没等到的丰收。
而谷外的黑袍人影,看着那道金紫交织的光,嘴角的笑凝固了——他没料到,顾临渊会真的放弃秩序,会真的和林墨曦站在一起。他掌心的深渊碎片亮了起来,黑色的邪力暴涨,身后的“终焉”气息,越来越浓,像一头即将苏醒的巨兽。
“那就一起毁灭。”黑袍的声音带着疯狂,“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路,能不能挡住‘终焉’!”
谷口的战斗打响了,灵能炮的光,金紫交织的光,匕首的冷光,断刀的寒光,混在一起,映亮了夜空。林墨曦和顾临渊并肩作战,淡金和淡紫的光芒,一次次挡住邪力,一次次劈向神谕士兵。
顾临渊的冰蓝色眼里,第一次有了笑,不是冷笑,是带着暖意的笑——他知道,这条路很难,可能会碎,可能会疼,可能最后还是会失败。但他不怕了,因为他身边有林墨曦,有石岳,有谷里的所有人,有地里的玉米芽,有丫丫怀里的种子,有阿禾没种完的希望。
他会陪着林墨曦,走下去,把这条路走通,把那个“更好的结局”,给所有人,给阿禾,也给自己。
而地里的玉米芽,在战火的光里,轻轻晃着,像在说:“别怕,我很结实,等你们回来,我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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