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她闺女不是一般人呐,那孩子打小就少长了一根筋。
有时候是又犟又浑,她们家老爷还夸闺女这是洒脱。
但甭管是又犟又混,还是洒脱,她闺女都不是个能为了男女之情患得患失的,尤其是对还没见过面的直郡王,她闺女就不好那口。
那孩子打小便喜欢斯文白净的书生,看画本都喜欢看鬼狐和书生的故事。
至于女子高嫁的胆怯不安,她闺女可能也有,但不安到‘压力肥’……这听着也不像是她闺女能办出来的事儿,她闺女可是从小把‘除生死外无大事’挂在嘴上的人。
“我多年没回京了,在徐州消息不灵通,这京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有关于那位王爷的,是不是上头……不然为何赐下这样一桩婚事。”觉罗氏压低了声音问道。
她和老爷出京的时候,这位王爷还只是位光头阿哥,但却是皇上的爱子。
她也是做人父母的,当年老大的婚事,她们两口子是选了又选,斟酌了又斟酌,最后才为有心科举的大儿子选中耕读传家的李氏。
李家虽不在旗,可是家风极好,阿蓉也是她见过的好姑娘,亲家是康熙十二年的进士,从五品的知州,将来前程或许还在她们家老爷之上。
为孩子挑婚事,便是挑家风、挑品貌、挑家世,皇家的考量只会比这更多,结果却是选中了她那泼猴一样的闺女。
张家这门亲戚对直郡王而言也没什么助益,全族没有一位是朝廷的重臣。
皇上作为阿玛,给儿子挑这样一门婚事,她不得不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所以她闺女压力才会这么大,是不是直郡王已然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