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时间一长人非抽抽了不可。
程纤月就觉得自己快抽抽了,小声询问:“爷好了吗?我可以动了吗?”
胤礽就说:“只勾了个轮廓,你再等等。”
程纤月等不了,忍不住这里动动那里动动,不知不觉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结果没多久就被抓包了。
胤礽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自己的画没好气的道:“你啊你啊,略站一会都不成,简直是浑身的跳蚤。”
程纤月就轻哼,嘀咕道:“那也是幸福的跳蚤。”
虽然这么吐槽但还是乖乖的像刚刚那样站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程纤月感觉这短短的一会简直度日如年。
不过在她殷切的期待下,胤礽终于发话了,“好了,过来吧。”
程纤月如遭大赦,忙不迭的跑过去,就见胤礽取来颜料上色,一抹丹蔻涂在了画中人的唇瓣上。
她看着画中的人物不禁有些惊奇,“这是我吗?”
胤礽微微一笑,笑完了说:“糊涂蛋子,不是你是谁?”
程纤月却觉得画中的人不像自己,因为那画上的人实在太有古韵了,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平静几分惆怅,活像个忧郁的大家闺秀,再被身旁浓烈的月季花一衬,显得更加温婉愁绪。
程纤月直接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样娴静的人绝对不是她,紧接着就是一愣。
要说像谁,若是她姐姐还活着的话,想必应该是这个样子。
她抿了抿唇说:“爷,这幅画能给我吗?”
她想留着,要是想姐姐了就拿出来看看。
胤礽边拿着颜料往上抹边说:“又说胡话了,不给你给谁呢?”
等这幅画上好了色,胤礽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气氛正好的时候,就看远处到有艘船从湖面疾驰而来。
没过一会,船上的人飞奔到了亭下猛的跪下高声道:“爷,畅春园圣上急召!”
九经三事殿是畅春园的正殿,也是皇上朝会听政的地方。
今日小朝,能参与议政的皇子们和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在。
康熙身穿龙袍高坐在上头,看着下头人冲他三跪九拜,良久后开口说道:“众爱卿平身。”
他顿了顿先点了四爷问:“四贝勒,巡视京冀河道如何了?”
四爷上前一步开始汇报上两个月的检查京冀河道疏通事宜,最后他道:“儿臣的折子已经写好,待朝会后呈于皇阿玛检阅。”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其他人问:“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事要启奏的吗?”
话音刚落,一个议政大臣出列,毫不意外的提起了国本之事。
康熙眯起了眼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皇子们有参政议政之职,二阿哥也是如此,今日朝会他不在此不妥,派人速请二阿哥前来听政。”
这话平地起惊雷,将那名大臣后面的言辞劈了个灰飞烟灭。
其他人的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却有不少人在心中盘算起来。
直郡王胤禔听见这话猛的抬起头来,刚刚脸上的胸有成竹顿时烟消云散,转而变成浓浓的阴霾。
这些天废太子频频在畅春园内行走,废太子再度获得了皇上宠信的消息都传遍了,为此他感到阵阵心焦。
想他也是皇上的儿子,还是皇上的长子,早些年他被抬起来打压太子,频频得手之下也叫他生出了志得意满。
他也是大清朝的巴图鲁,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废太子的?!
直郡王攥紧了拳头,从年前到现在他频频遇冷,事到如今也实在是不想忍耐了,下一秒站了出去,下跪说道:“儿臣有事要奏,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哦了一声,不怒自威的说:“什么事?”
直郡王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怒火滔天的脸,他说:“胤礽乃不忠不孝之辈如何能出席朝会?”
他伸手直指西花园的方向义愤填膺的说:“当年木兰围场秋猎,他不分昼夜寻欢作乐,甚至做出夜窥龙帐之事。
如今被废仍不知悔改,反而行事愈发乖张,酗酒享乐亵玩阉人。”
直郡王越说情绪越激动,掷地有声的道:“胤礽如此悖逆简直枉为人子枉为人臣。
儿子深知皇阿玛慈爱不愿背负杀子罪名,儿子愿替您诛杀此等恶人!”
众人听见这话不由的心中一惊:直郡王他疯了!
下一刻康熙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面上如风雨欲来,沉声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直郡王仍梗着脖子道:“儿臣请旨诛杀废太子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