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都不忌讳。”
很快他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严肃的说:“往后死啊活啊的话不准挂在嘴边。”
程纤月没想到自己嘟囔的话被他听见作势捂住了嘴。
不过很快又觉得,凭什么啊,她还不能抱怨几句啊,就很不忿的冲他轻哼了一声。
胤礽看着脸色苍白头上带汗的程纤月摆摆手叫人都出去,等伺候的离开,他一把就将程纤月给抱住了。
人搂进怀里,昨夜那些难以言表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只叫人生出失而复得的感激。
程纤月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不过很快也能感受到胤礽的那种担忧和喜悦纠缠着的情绪。
她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我没事,你看,我还活着呢。
孩子也都很听话,只是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出来见世面了。”
提到孩子,程纤月才想起来她卸了货不假,但是连货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说实话她对两个孩子还挺感激的,因为生他们没有吃多少苦。
从前她还听说古代有个王后难产所以非常厌恶那个孩子,那时她还不理解,但现在她有点明白了。
任谁在面对差点害自己死亡的人都没有多少好脸吧。
哪怕那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哪怕受害者的身份是母亲。
总之一句话,人只有活着才能承担其他角色,但要是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胤礽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道:“他们被奶娘抱到西厢去了,长得都很有力气,胎发浓密。”
程纤月就问:“是男是女啊。”
她把他们生下来就昏昏欲睡了,压根就没听见接生姥姥的话。
胤礽回答:“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程纤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胤礽请求:“那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好不好。
女儿是最小的,就有两个哥哥疼了。”
胤礽道:“本就是阿哥先出来的,自然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
他抚摸着程纤月的脸颊说:“你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真是受累了。
现在外头人都说这是紫禁城的一件大喜事。”
程纤月可不管旁人说什么,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坐月子,轻声说:“生这两个孩子快把我给榨干了,我想着要不做两个月的月子好好养养身体。”
这样过年她就不用出去应酬了,嘻嘻,正好躲个懒。
胤礽看她面露狡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有时候他觉得她挺不上进的,这世上可多的是人愿意在那个时候露脸。
不过又一想她这样的性子也很好,毕竟外在的都是虚名,只有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
而且她这般做既避免落得个张扬的名声,又叫人夸赞她沉静。
到后面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了。
因为要是程佳氏真因越过旁人出风头而生出了骄傲自满之心,那他为了撷芳殿安宁也要出手压一压的,就像皇上对他那样。
胤礽替她觉得委屈。
明明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明明她为他生育了好几个孩子,可是为了自己不能有宠妾灭妻的名声,为了东宫和撷芳殿的安宁,他只能这般做。
再等等吧,他想,等有朝一日他站至天边,便可不用顾忌了。
程纤月觉得胤礽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复杂,但还没想明白呢,就听他一口答应,然后道:“正好前不久暹罗进贡了一批燕窝,除却白燕,皇上赏赐了数十盏红燕窝到毓庆宫。
红燕较白燕难得,我命人每日给你炖两盅,好好补补生孩子带来的亏空。”
红燕窝这个比较稀奇哎
程纤月从没吃过呢,她只吃过白的,当下点头道:“嗯,多谢爷。”
接下来的日子程纤月就好好坐月子去了。
天冷,她也不叫奶娘抱着孩子过来,就只叮嘱她们好好照顾小阿哥和小格格。
另外还着重强调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不准紧闭窗户,因为屋内点着炭盆,稍不留神人可能就一氧化碳中毒了。
当然这里的人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煤气中毒,她就换了个说法,说门窗关严实了屋内空气不流通人容易闷着。
程纤月想好了,这俩月孩子就全叫奶娘和保母们照看,等她做完了月子养好了身体再去看他们。
但是程纤月忘了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想安安静静的坐双月子,可外头人可不答应。
孩子满月那天乾清宫里破天荒的来了人,为首的正是乾清宫总管太监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