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重新开好三间并排的房间后,我们站在明亮的走廊里,才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人间。
然而,厄运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
第二天,3月19日,周二,高薇薇发烧了。她负责的工作前期已完成,我们便让她在房间休息。吃了药,她似乎好了一些,但我们建议她先回常州休养时,她却死活不同意,眼神躲闪,仿佛有什么东西硬逼着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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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高薇薇的情况时好时坏。3月21日,周四,她告诉我们烧退了,但还是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问她不出门在干嘛,她回了一句让我们后背发凉的话:“我在忙着和别人聊天。”
可她的房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到了晚上,她又开始发烧。我送她去医院,医生检查后还是说水土不服,让多休息。但我注意到,高薇薇的眼神变得空洞、呆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叫她也反应迟钝。
3月23日,周六,活动举办得一团糟,各种不顺。晚上回到酒店,负责照顾她的小王和小李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们,送高薇薇去医院回来的路上,她在车里自言自语,说着说着还会突然笑一声,那笑声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渗人。
3月24日,周日,活动终于结束。大家都觉得这地方邪门透顶,归心似箭。老周决定包车连夜去郑州,第二天从郑州飞回公司。
联系好车,我们挨个敲门通知。轮到高薇薇时,她隔着门板,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我不去了,明天自己去机场。”
任凭我们怎么劝,她就是不开门。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无奈,只好先给她买好第二天从武陟到郑州机场的高铁票,一行四人心情复杂地先行离开。
3月25日,周一,在郑州机场候机时,我们轮流给高薇薇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老周联系酒店前台,请他们去房间查看。过了一会儿,酒店回电说,客房阿姨去敲门了,里面的女生声音挺洪亮,不像有事,就是不愿意开门。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奔波劳累,也没深想,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回到常州家中,疲惫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倒头就睡。
3月26日,周二,我莫名其妙在清晨六点就醒了,辗转反侧到九点,被老板一个电话彻底惊醒。
电话那头,老板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惊惶:“阿浩!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在常州。”我迷迷糊糊地回答。
“高薇薇……高薇薇死了!死在武陟那家宾馆里了!”老板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床上,手机差点滑落。
原来,昨天高薇薇的房间没有续费,服务员敲门无人应答,开门后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我们立刻赶回武陟配合调查。高薇薇的死因一时无法确定。
警方找到了她最后发给老板的一条语音消息,是凌晨十二点发的。
老板当时怕吵到孩子,转了文字没成功,就没听。在警局,他点开了那条语音……
一阵极其痛苦、扭曲的嚎叫和呻吟从手机里传出,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老板只听了半截,就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
4月1日,周一,是高薇薇的头七。那晚,我做了个极其诡异的梦。
梦里大雾弥漫,我和高薇薇并肩坐在一辆红色的三轮车上,不知要去往何方。
雾散了,我们停在一个色调灰暗、到处是瓦砾老宅的村子里,天空是那种山火映出的昏黄色,不见日月,却不知光源在哪,四下看得很清楚。
我们走进一个像老式车站的房间,白墙,墙裙下一米多高刷着绿色的油漆,像旧医院的通道,高薇薇让我等着,她进了里间。
过了很久她才出来,走到我面前,脸上是一种僵硬到诡异的微笑,眼睛瞪得极大。
“阿浩,”她说,声音飘忽,“我走不了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得回去了。”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又坐上了那辆红色三轮车,冲进浓雾。猛地惊醒,冷汗已浸透睡衣,看手机,只过去了十分钟。
梦里高薇薇那瞪大的双眼和怪异笑容,刻在了我脑子里,让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把这些事告诉了母亲。她火速从老家赶来陪我,后来还带我去见了当地一位很有名的神婆。
神婆看着我,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