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路过潭边时,却注意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慌张地收拾摄影器材。他的脸色苍白,双手微微发抖。
“年轻人,你没事吧?”惠芳停下自行车,关切地问道。
男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阿婆,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惠芳的心沉了一下。她摇摇头:“这地方太阳下山后就没什么人来了。你快回去吧,天快黑了。”
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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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芳推着车继续前行,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日益陌生的潭水。
她记得小时候,这里的水清澈见底,她和玩伴们常在夏天来此嬉水。直到那件事发生1982年,第一个溺亡者的尸体被打捞上来。
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
回到家,惠芳从老木箱底翻出一本发黄的相册。翻开其中一页,是一张黑白照片:一对年轻夫妇站在新娘潭前,女子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温婉。
“阿静...”惠芳轻抚照片,眼中泛起泪光。
陈启明一夜未眠。
他反复查看相机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清晰显示着那个没有倒影的白衣女子。
作为一名摄影博主,他知道这绝非普通的摄影故障。倒影缺失的部分太过精确,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
更令他不安的是,当他放大照片时,发现女子的嘴唇似乎在重复着一个词。通过唇语分析软件,他得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
“救我。”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带着打印出来的照片,再次来到新娘潭附近的村庄。这次,他不是为了拍摄灵异内容,而是想弄清楚真相。
在村口的小卖部,他遇到了正在晾晒衣服的林惠芳。
“阿婆,我又来了。”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惠芳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活计:“昨天看到什么了?吓成那样。”
陈启明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取出照片:“这个女子,您认识吗?”
惠芳的手停在半空中,晾衣夹“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缓缓接过照片,眼神复杂。
“进来坐吧。”良久,她终于说道。
在惠芳简朴的客厅里,陈启明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传说版本的故事。
“她叫林惠静,是我的妹妹。”惠芳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深深的悲伤,“1982年,她和她丈夫刚结婚不久,来新娘潭游玩。那时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惠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丈夫在潭边给她拍照,惠静站在对岸,就是你现在拍的这个地方。突然,她脚下一滑,掉进了潭里。她丈夫立刻跳下去救她,但两个人都...没能上来。”
“可是官方记录说...”
“官方记录只说发现了一具女尸。”惠芳打断他,“但我妹妹的丈夫,他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村里人传言,说他是因为受不了打击,抛下一切离开了。但我知道不是,阿强那么爱惠静,绝不会丢下她。”
陈启明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后来的那些命案...”
“从那以后,就有人说在新娘潭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有人说那是1906年淹死的新娘,但我知道,那是我妹妹。”惠芳的眼中闪着泪光,“她一直在那里,等着有人能找到她丈夫,让他们一家团聚。”
夜色再次降临新娘潭。陈启明和林惠芳站在潭边,手中拿着祭拜用的香烛和纸钱。
“我们客家人相信,横死的人如果得不到安葬,灵魂就无法安息。”惠芳点燃香烛,轻声说道,“四十年了,我每年都来祭拜,但从来没敢在晚上来。今天是你看到的她,也许是惠静想告诉我们什么。”
陈启明点点头,举起相机。他有一种直觉,今晚会再次见到那个白衣女子。
潭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纹,林中偶尔传来夜鸟的啼叫。一阵凉风吹过,烛光摇曳,在岸边的石头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她来了。”陈启明低声道。
对岸,那个白衣女子再次出现,依然站在相同的位置。但这次,她的身影似乎更加清晰,也更加悲伤。
惠芳颤抖着声音喊道:“惠静!是你吗,妹妹?”
白衣女子缓缓抬起手,再次指向潭水中央。这一次,陈启明注意到她手指的方向有一块半浸在水中的巨石,形状像一只蹲伏的青蛙。
“她是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