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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带你去庙会赶集。

    “那么,你就不会看到人家打五虎棍,闹着去拜师学武,而后参军,从此一去不复返。

    “娘那时就说你一定还活着。你和旁人不一样,是生来就有主意的人。或许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天命才生下你。”

    停了停,又继续说:

    “我在书中曾读到过一句——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这是圣人的标准,你正是如此,旁人是做不到的。”

    “但我有时,也是真讨厌你这样。自以为年长,便不把我们的心情放在眼里,非要全盘掌控。你压根没明白嫂子为何哭成那样。”

    “为什么?”

    萧明槃一怔,问道。

    他极不想见到苏纺的哭脸。

    可这小东西太爱哭了,动不动就哭。先前刚成亲时回门,后娘给脸色看,苏纺忍着,细细地发抖。

    他二话没说,拉起人便走。

    路上,苏纺脸色苍白,不安地问:「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而后,听他说,往后再挨欺负,尽管说就是,保护妻子是每个丈夫的责任。

    原意是安抚,苏纺听了,却红头胀脸地哭起来。

    方才也是,哄了又哄,他知道没哄好,不过是哭累了。

    窗外一阵呼啸凛冽的风,像要把他胸口里那股按捺不住的烦躁吹得涌上来一般。他忽觉如芒在背,直想去看看苏纺。

    萧明祺说:“嫂子自幼丧母,到京不久,祖父母亡故,他们说他命中带晦,克死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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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槃脱口而出一句脏话,骂完,心密密地疼。

    纺哥儿命途乖舛,难怪看到他先写的遗书,伤心的不能自抑。

    萧明祺则木着脸,问:“大哥,你说如有意外让他改嫁,你觉得他愿不愿意?你就为他夺断?而且……你扪心自问,你真能欣慰笑着,送他投进别人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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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之将尽,天拂晓。

    苏纺醒来发现自己紧握着一只手,熟悉的手。

    萧明槃坐在床边,阖目浅寐。

    苏纺一骨碌爬起来,“您怎么不上床歇息?坐着多累。”又惭愧,“昨天是我使小性子,没的给您添麻烦。”

    萧明槃将他按住,“不要这样说,你的事对我永远不会是麻烦。”

    然后,去弄热水,泡茶,点灯,要食物,里里外外地伺候着苏纺,笑说:“我记得我们成亲那日,你忙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小蚂蚁。说给我擦脸,帕子沾我脸上,一点儿不敢用力。”

    说着,敛起笑。

    “我在反省我写的信,想了一晚——”萧明槃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笃,“我是在信里写了假话,我说希望你再嫁,其实我落笔时心如刀割,我没想到我竟如此自私。”

    苏纺一骨碌爬起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