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不足!这又是从哪个穷旮旯里捡回来的?”
“喂!”我妻善逸虽然有些怕这个师兄,但是还是不能容忍他言语伤害自己的可爱小师妹,他压低了声音告诉狯岳,“你不要说这种话!她是鸣柱雷行先生的弟子,雷行先生他……”
“死了?”狯岳挑了挑眉毛,很快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雷行好像是排在我们之前的那位。才当上柱没多长时间啊,这么快被鬼吃了还真是弱啊。”
“!”日暮葵满脸震惊地抬起头,连哭都忘记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能用如此轻蔑的语气侮辱他与鬼战斗至死的同门师兄,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嫌恶多一些。
“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叫狯岳的男生还毫无自觉,他将木刀撑在地上、吊儿郎当地站着,“我有说错吗?在这个世界,强弱才是永远的排名。比鬼弱就被鬼吃,它们才不会因为你在这抹眼泪就少咬你一口呢。”
被狯岳的话痛击的日暮葵三两下抹掉了眼泪;看到她不再哭后我妻善逸总算是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看到日暮葵朝自家凶巴巴的师兄冷冷一笑:“‘弱肉强食’,道理不错;但你一个日轮刀都没拎起来、鬼说不定都没斩一个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你难道希望在你死后,你的坟前,人们都用‘你弱所以你活该死’来对你冷嘲热讽吗?!”
“你!”狯岳一哽,他的确还没有加入鬼杀队的资格,更没有拿到属于自己的日轮刀去斩鬼——这是他的痛处之一,可怜巴巴地不容别人去侵犯;他一掌甩掉自己的木刀,上前一步拎起日暮葵的衣领,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日暮葵毫不示弱,她此时已经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对方是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生,又常年锻炼,即使她练了几年体术也终究抵不过男女力量上的差距——日暮葵狠狠地咬住牙关,自己被打她也就认了,被打地多疼也没关系——他不该侮辱她的师父的!
狯岳可没有什么不打女生的狗屁准则,他睁圆了眼,捏紧了拳头——
“不要——!师兄!不要打她!”没想到是一贯胆小怕事的我妻善逸死死地拦住他,他抱着狯岳的胳膊,眼泪都快出来了,弱小地碍眼,只是苦苦地哀求他不要打日暮葵。
几人僵持之下,在屋内谈了会儿事情的音柱宇髓先生和前鸣柱桑岛先生也出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音柱看着抱成一团、又不是很友好的三个人,又特别关注了一下日暮葵可怜兮兮的脸,他皱起了眉头,“日暮,你怎么…?——你们欺负她?!”
宇髓天元得出结论,根本不待求证地抡起了胳膊,将两个男生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个包。
我妻善逸抱着头委屈地呜呜着,日暮葵正想去安慰他,就听到宇髓先生大声地总结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欺负我的弟子!”
“诶诶诶?!”
第九章
“怎么这个反应?”宇髓天元抱起双臂,“我这个华丽的祭典之神还不能教你这个小巫女吗?”他头巾上的钻石在阳光下和他的主人一样骄傲地闪闪发亮。
“可是,”日暮葵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原鸣柱大人,“我不应该继续师承雷之呼吸一脉吗?我的师父大概也希望我能够……”
“雷行他希望你可以跟着我学习。”宇髓天元回答,“他在遗书中——鬼杀队成员每次任务前都会提交遗书,所以当然有关于你的交代——他说‘如果日暮葵回来了的话希望音柱宇髓能够代为指导,至于雷之呼吸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