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很轻,语气也很淡,却像一颗石子,在慕容烟心湖里砸出了一圈圈涟漪。
是啊,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一起携手,走了这么远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有些慌乱的倒影。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
“我爹他……脾气不好。”良久,她憋出这么一句。
“我知道。”赵轩收回手,神色坦然,“听说他最看不得油嘴滑舌,心思诡谲之辈。”
慕容烟一怔,随即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论起心思诡谲,这家伙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赵轩却浑不在意地笑了:“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满意。”
看着他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慕容烟心头那点担忧不知为何就散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与此同时,另一座华丽的金帐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明月公主满脸纠结的来回踱步,王后乌兰恨铁不成钢地对她一顿说教。
“废物!真是个废物!”
“新婚之夜,竟能被人硬生生阻止夫妻同床共枕!”
“草原上最温顺的母狼,都知道护着自己的窝,你连母狼都不如!”
明月公主红着眼圈,委屈地抽泣:“母后,当时那慕容烟太凶了,她……她还带着剑……我不敢跟她争。”
“不敢?”乌兰气极反笑,“你不敢,有的是人敢!”
“现在好了,人家爹,大盛的兵马大元帅,要带着五万精兵来给女儿撑腰了!”
“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跟人家斗?靠你那两滴眼泪吗?”
乌兰深吸一口气,她知道,靠女儿是指望不上了,但血脉的纽带,是无论如何都要建立的。
她走到明月面前,强行掰过女儿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
“男人,尤其是赵轩那样的男人,你光靠温柔顺从是没用的!”
“你得让他离不开你,让他对你食髓知味!”
“食……食髓知味?”明月公主惊愕张大粉嫩红唇。
这些虎狼之词,她何曾听过。
乌兰眼神迷离地回味跟赵轩的缠绵之夜,回过神来后,懒得跟女儿解释,直接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塞到明月手里。
“这是什么?”
“我们北夷秘制的‘焚情粉’。”乌兰循循善诱道。
“无色无味,只需在汤水中放上一点点,就能让男人,在夜间化作不知疲倦的野兽。”
她凑到明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细细传授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运动技巧。
明月公主听得浑身僵硬,如遭雷击,手里的瓷瓶像是烧红的烙铁,恨不得立刻扔掉。
“母后……这……这不太好吧?”
“女儿怎能为了争宠,给赵轩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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