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的亚裔男子（情报显示其化名“木村”，是“波塞冬”安插在学术界的商业间谍），终于主动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林先生，精彩的报告，令人惊叹的专利布局。”木村伸出手，“鄙人木村健，东京海洋科技研究所研究员。我们对贵公司的‘仿生触须技术’非常感兴趣，不知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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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与他轻轻一握，手感冰凉。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木村先生过奖了。合作当然欢迎，一切都可以按照国际惯例和我们的专利授权流程来谈。”

他这话，等于把门开了一道缝，却设下了高高的门槛。

木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笑容不变：“当然，当然。不知林先生今晚是否有空？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咖啡馆，环境幽静，或许我们可以深入聊聊？”

陷阱，终于露出了獠牙。

邀请远离人群，在幽静场所“深入聊聊”？这无疑是动手或胁迫的最佳时机。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随后像是经不住对方热情，点了点头：“也好，我对维也纳的咖啡文化也很感兴趣。”

看着木村满意离去的背影，陈浩立刻凑近，急道：“凡哥，你真要去？这明显是鸿门宴！”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深邃如渊：“不去，怎么知道他们想唱哪一出？不去，我们怎么‘合理自卫’？通知我们的人，按计划准备。”

他低头，看了一眼加密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来自“海螺”的简短汇报：

“‘龙渊’已就位，于北海预设海域待命。‘客人’的船，也已进入监视范围。”

专利，是明处的壁垒和诱饵。

而这维也纳夜幕下的咖啡馆，将是暗处交锋的舞台。

林凡整理了一下衣领，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渐渐降临的夜色。

山本一郎，你的手段，还是这么见不得光。

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阴谋利，还是我这“编外国士”的……国器更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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