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指尖蜷在袖中,微微用力:“表哥…你心里,可有喜欢的人了?”
话一出口,连雨声都仿佛静了一瞬。
这个问题太过直白,几乎撕破了所有温情的、亲戚间的伪装,直刺核心。
她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谢知行显然没料到她会问出如此问题,转眸看向她,清俊的面容在廊下灯笼的光晕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微微凝滞了一刹。
他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却足以让沈星妍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随即,目光重新投向迷蒙的雨夜,避开了她的注视,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再探的疏远:“表妹,夜深雨寒,你身子弱,还是早些回房歇息为好。”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用最温柔的方式,隔开两人的距离。
心中说不上悲伤,仅仅只是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她低下头回复:“…是,表哥也早些安歇。”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轻轻推门回了禅房。
谢知行站在原地,直至隔壁房门轻合的声音传来,他才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院中溅起的水花上,久久未动。
回程的路上,马车里气氛沉闷。
沈星妍侧身靠着车壁,目光始终落在窗外飞逝的景物上。
谢知行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晋柔似乎因昨夜在寺中未曾安眠,此刻显得有些倦怠,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
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谢府。
之后几日,沈星妍依旧安分地待在梅落轩,只是吩咐翠鸣,以顾念表哥身体为由,往谢知行所居的“竹逸斋”送了几次参汤和姜汤。
然而,除了回府当日下午送去的那碗姜汤被收下外,第二日再送,便被谢知行身边的长随永科客气地拦在了院外。
“有劳表小姐费心,只是少爷今日已然用过,不宜再进补汤,心领了。”永科笑容得体,话语周全,挑不出错处,却明确地传达了拒绝。
翠鸣端着原封不动退回的汤盅回来,脸上带着不忿,语气有些冲:“小姐!咱们就算客居在此,需得顾及主家颜面,可也不能总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冷处啊!一次两次便罢了,这接连着送,次次被拒,底下人看着,岂不觉得我们上赶着,平白让人看低了去!”
沈星妍正临窗习字,闻言笔尖一顿,一滴墨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她放下笔,抬头看向气鼓鼓的翠鸣,神色平静,声音依旧温柔:“永科给你脸色看了?”
“那倒没有,”翠鸣闷声道,“他客气得很,可越是客气,越显得生分,分明是少爷不想收的意思。”
沈星妍走到她面前,看着自家丫鬟替自己委屈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傻丫头,你当我不知这是‘冷处’么?”
她拉着翠鸣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