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义,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家乡父老都骗。
丁有法在岙溪村的祖屋门口,经常有路过的村民在吐口水。
都这样了,2001年的夏天,建功名竟然还敢带着建桥桥来到岙溪村。
村民们想拿臭鸡蛋砸他,看到旁边站着的建桥桥,又有点砸不下手。
毕竟,小女娃子还这么小,真要砸臭了,还怪可惜了……鸡蛋的。
作为省内闻名的贫困村,家家户户的条件都不太好,能被放到臭的鸡蛋本来也没几颗,就这么砸了,还怪浪费的。
建桥桥不晓得大人们心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只迫不及待地去找丁加一,甜甜地喊着“加一哥哥”。
“加一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建桥桥又扯上了丁加一的衣袖:“加一哥哥,你今年还能带我投石摸鱼抓虾吗?”
去年挂在小姑娘脸上的两条鼻涕虫不见了,穿了一身红色的洋装,从头发丝精致到了脚趾头,颜值随之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和去年半夜在村委会打完电话,两行眼泪夹带着两条鼻涕虫,一边哭一边扯人袖子,整得丁加一有点“犯洁癖”的小哭包比起来,完成了抗过敏治疗的建桥桥,像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时隔一年,丁加一再次被扯袖子,不仅没犯洁癖,还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能。”丁加一言简意赅地应下了。
一年过去了,“七大姑八大姨们”,因为生气,也早就不拿建桥桥去年走的时候,在睡梦里讲的话打趣了。
带着在村里面玩一下这种小小的要求,丁加一想不到不答应的理由。
带一群小跟班在村子里晃荡,本来就是他的“专业”。
这种事情,别说带一个建桥桥,就算来十个八个,也一样属于丁加一的舒适区。
只是,还没等丁加一把建桥桥带走,去年打趣打得最狠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就用眼刀子把丁加一给瞪了回去。
七嘴八舌地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村主任也想骂街,终是没有直接骂出口,丁县长刚打过招呼,说自己随后就到。
丁有法来了之后帮忙解释,说建功名经过去年的那一趟迷路,觉得岙溪村的这些风雨廊桥极具文物价值,还为此专门去首都找了相关部门论证。
建功名从有关部门拿到了“中国现代桥梁之父”茅以升院士,1970年代过来江南省考察廊桥时的笔记和资料图片。
根据茅以升院士的探访结论,川页县的这些廊桥,和《清明上河图》里面,已经消失了900多年的“虹桥”,是一脉相承的。
茅以升院士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在他的调研报告发布之后,就有很多国际学者,加入到了对这些古廊桥的研究里面。
川页县境内的好几座廊桥,先后登上了国外顶级桥梁期刊的封面。
相关研究,在学术上引起了轰动,掀起了全球古桥研究的学术浪潮。
但学术是学术,生活归生活。
从1970年代初,到1990年代末,将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