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惊讶,问道:“他在高丽还能招募上来兵卒?有人响应?”
李仁任点了点头,为了给王禑制造紧张,让王禑打起精神防备明军,李仁任添油加醋,称杨帆已经在北界募集了一万兵卒,待于铁山训练之后,就会开拔前往土罗城。
“杨帆在平壤城‘割发代首’,严惩了归义军的兵卒,尽得民心,如今北界百姓云集响应他参军,王上,您不可不防啊!”
王禑微微颔首,第一次郑重地说道:“李大人说得多,得民心者得天下,杨帆这是在拉拢人心啊。”
李仁任心中大喜,不过,很快李仁任就会为他的小聪明而后悔。
王禑站起身,脑海中灵光一闪道:“李大人,本王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提振城中的士气,助我军抵御李成桂!”
李仁任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问道:“王上的意思是?”
“开京被围攻许久,城中百姓过得苦,你曾说过城中经常有贪腐的事情出现,咱已经想好了,学杨帆,在城中严厉地惩治贪腐等罪责,一旦发现绝不容情!”
啊?
李仁任的脸色大变,当下开京苦苦支撑,各方势力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王禑若是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到时候还继续往下查,那不是激化矛盾么?
李仁任赶忙劝说,说道:“请王上您三思,我军浴血奋战本就不容易,不要再起任何波澜了,您若想要查贪腐,可以等击溃李成桂之后再说……”
王禑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李大人没见到么?杨帆不过是割发代首,整个北界的百姓就愿意踊跃支持他,本王肃清了城中的‘害虫’,百姓还不对本王感恩戴德?开京一定可以守得住!”
李仁任苦着脸,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巴掌,你没事提杨帆干什么?搞得王禑想一出是一出。
当下,王禑要效仿杨帆,他们面临的情况完全不同,一味地效仿,岂不是“东施效颦”?
李仁任思量着晚一些就去联系郑公权、崔莹等官员,联合起来劝说王禑。
高丽北界,七月下旬。
从铁山往土罗城的路上,杨帆骑在马上,王图在一旁轻声说道:“大人,北界募集的一万高丽兵卒,如今已经全部到齐,入驻铁大营,申大人请大人为这支军队赐名。”
明军在北界募兵的速度堪称惊人,一来,得益于明军的良好口碑与杨帆的个人威望,二来,这支军队的军饷有正统明军的七成,听上去不多,但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十分优厚。
且阵亡之后的抚恤金,更加惊人,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更何况明军连战连捷。
杨帆思索了片刻,道:“女真部落为我大明所用,名为归汉军左部、右部,高丽百姓从军协助我大明匡扶高丽王室,是为大义,赐名——归义军,告诉申武,本官给他二十天的时间武装、训练这群兵卒,二十天后必须开拔送往土罗城!”
王图将杨帆的话一一记下,末了又说道:“大人,沈大人已经派了人回来,他们已经入山了,那条路可行!”
杨帆闻言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道:“时也命也,若是没有裴氏一族献图,我军当真要血战土罗城了。”
王图笑了笑,称赞道:“那也是大人您赏罚分明,让裴氏一族心甘情愿投奔辅佐,再说了,裴老先生不说,他们家祖籍在河东,乃是大唐的时候逃难来到高丽的河东裴氏一族么?”
杨帆仰面而笑,道:“人惯于给自己找个风光的祖上,他说是河东裴氏就是?本官哪一日寻祖,也去寻弘农杨氏算了。”
杨帆一句玩笑话,却不承想在百余年后的史书上,他祖籍还真就给那群文人写成了弘农杨氏。
二人正在说笑间,忽然有亲卫来禀报,称前军遭遇敌军突袭,请杨帆做定夺。
杨帆他们马上就要抵达土罗城,他心思一转,就明白了敌方的意图,道:“对方这是要趁着我军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占些便宜?让瞿能出兵击退就好,不要追击。”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瞿能便率领三千营精锐出击,直奔前军而去,来偷袭明军的高丽军碰上了硬茬子。
杨帆速来谨慎,虽然是行军途中但已经提前做了布置,军队忙而不乱,那伙人还未冲散前军,瞿能的骑兵就到了,将对方杀得是落花流水。
不过瞿能不知晓,被他击溃的这伙人乃是李成桂长子李芳雨所率领的“奇兵”。
李芳雨见李芳远奇袭成功,就动了模仿的念头。
可惜,李芳远奇袭挑选的是明军偏师,且驻扎在铁山附近,还以炮灰做诱饵,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