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郭镇。
郭镇被徐达看得有些不自在,说道:“魏国公,其实晚辈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要麻烦您。”
徐达微微颔首,道:“你,想要老夫出面,在朝会上为北伐说话,促成今年的北伐,对么?”
郭镇的眼睛眨了眨,准备的话术全都没用上,他愣了一会儿,说道:“魏国公都知道了?那好,请魏国公助我等……”
郭镇的话还未说完,徐达便说道:“老夫缠绵病榻,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请你去请别人吧。”
拒绝了?
郭镇想过很多种可能与借口,没想到徐达会拒绝地这么干脆,他有些着急,道:“魏国公,若今年不能北伐,我大明将错失良机,魏国公戎马一生,一定知道这机会难得,请您帮我!”
郭镇说得情真意切,但徐达却笑了笑,说道:“老夫垂垂老矣,不能为国征战,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年轻人的事情要自己办。”
不管郭镇怎么说,徐达都不肯出山,急的郭镇的脑门上直冒汗,最后,他只好将准备好的礼物取出来——一柄打磨地锋利,却古旧的宝剑。
徐达目光扫过宝剑,道:“剑是好剑,可惜年头不久了,你送此物是何意?”
郭镇捧着宝剑,神情严肃地对徐达说道:“洪武元年,魏国公与开平王率马步舟师沿着运河北上,连续攻取德州、通州,八月,您与开平王攻取大都,这是当时百户裴仑的佩剑。”
“裴仑于进攻大都之战中战死疆场,此剑便是他之遗物,一直留存在其后人手中。”
郭镇说着,缓缓抬起头,眼中露出精光,道:“晚辈郭镇,愿继承前人之志向,参与北伐瓦剌之战,请魏国公成全!”
徐达的目光落在那柄宝剑上,苍老的面容微微一动,眼中浮现起追忆之色,他轻声说道:“洪武元年闰七月,老夫与开平王由临清,沿着运河北上,八月二日,我大明一举攻占大都!收复北平!”
徐达的眼中闪耀着精光,他握住剑柄,剑柄上留存着岁月留下的纵横沟壑。
徐达的眼前,仿佛又重现了当年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场景,当年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改大都为北平府,吾与开平王稍事休整,又挥师西进攻取山西,与扩廓帖木儿在山西苦战,方平定了山西。”
徐达的年岁大了,许多的事情徐达都忘去了,唯独对曾经战场上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郭镇闻言露出振奋之色,道:“魏国公与开平王的威名,晚辈从小听到大,故晚辈欲效仿我大明开国先辈,廓清漠北,还北境安宁!”
徐达微微颔首,将宝剑放回了郭镇手中,郭镇以为徐达要拒绝,急了,徐达却轻声说道:“你想建功立业,就带着这柄宝剑去,别让宝剑蒙尘,不过有件事你必须与老夫说实话。”
徐达的目光好像能看穿郭镇的内心,道:“你带着宝剑来见老夫,这主意是谁出的?别告诉老夫是李景隆,他想不出来!”
在徐达的目光注视下,郭镇没有顶住,说道:“其实,是杨大人从紫金山中送信出来,给我们出的主意。”
郭镇害怕徐达误会杨帆,解释道:“杨大人说,魏国公您胸怀大明,虽年迈却未曾忘记当年北伐之志向,我才来拜访。”
徐达抚须而笑,道:“杨帆啊杨帆,竟连老夫也一起算计了,哈哈哈。”
郭镇见徐达没有生气,连忙道:“还有一事,本次北伐吾等要路过北平府,届时想请魏国公长子徐辉祖一起出征。”
杨帆说服徐达,不仅仅要靠情怀,还要带着徐家人一起北伐,建功立业。
徐达长子徐辉祖,在北平多年,若能在北伐中立功,未来提拔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故徐达于公于私,都不会拒绝郭镇,杨帆可是将徐达的心思把握得通透极了。
应天,信国公府。
汤和望着来拜访的耿瓛,有些纳闷,问道:“耿瓛,你为何今日有空来老夫这里了?”
汤和自从辞官后就过上了太平安宁的日子,几年前为了后辈的前程,加上也有些思念过往的故友,就搬来了京城。
如今汤和偶尔会去探望朱元璋,老友相聚其乐无穷,当然,这还得感激朱标与朱雄英健在,否则如汤和这样的老臣宿将,哪个不得战战兢兢?唯恐朱元璋下杀手。
耿瓛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来叨扰,是因为我最近得了一副丹青图,听闻信国公喜爱丹青图,特送给您。”
汤和闻言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老夫是个粗人,哪懂得欣赏画作?那都是坊间瞎说的。”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