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汴京风月:徽宗与师师的红尘绝恋(3 / 4)

政,何来魅惑之说?”她指着墙上的字画,“这些都是陛下的御笔,嬷嬷若不信,可拿去细看。”

嬷嬷看着满墙的字画,有山水,有花鸟,还有两人的唱和诗词,字里行间都是文人雅趣,倒没什么出格的内容。她哼了声:“姑娘好自为之,若再让娘娘知道陛下为你荒废朝政,休怪老身不客气!”说罢甩袖而去。

嬷嬷走后,李师师坐在琴前,手指抚过琴弦却弹不出声。窗外的蔷薇落了满地,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知道,自己和赵佶的这段情缘,终究是建在流沙上的楼阁,看似华美,实则根基不稳,随时可能崩塌。

赵佶傍晚来时,见她闷闷不乐,便知发生了什么。他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别听旁人胡说,有朕在,没人敢伤害你。”

李师师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哽咽:“陛下,他们说我是祸水,说我会连累您……”

赵佶转过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胡说!你是朕的知音,是这红尘里唯一懂朕的人。”他拿起画笔,在纸上写下“红颜知己”四个字,瘦金体的笔画刚劲有力,带着股决绝的温柔,“有这四个字在,谁也不能动你。”

那晚,赵佶没回宫,就在醉杏楼留宿。他亲自给李师师研墨,看她画《寒梅图》,墨梅傲骨铮铮,枝头还点缀着几朵含苞待放的红梅。他在旁边题字:“凌寒独自开,只为知音来。”两人相视而笑,烛火在眸子里跳跃,把所有的烦恼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夜深时,赵佶握着李师师的手:“等过了这阵子,朕就带你去江南,看西湖的荷花,赏苏州的园林,再也不管这朝堂上的烦心事。”

李师师点点头,靠在他肩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琴和画案的影子,安静而温柔。她知道这个承诺或许难以实现,却还是忍不住相信,此刻的温暖和缱绻,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第五章 汴京梦碎空余恨

宣和七年的冬天,金兵大举南下,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兵临汴梁城下。城里人心惶惶,富户们纷纷带着家眷逃难,酒楼茶馆关门大吉,连最热闹的州桥夜市都变得冷冷清清。

赵佶再也没心思去醉杏楼。他整日在朝堂上议事,眉头紧锁,鬓边的白发几日间就多了不少。他派使者去金营求和,又下旨征兵,可军心涣散,粮草不足,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李师师把赵佶送的金银珠宝都拿了出来,换成粮草和棉衣,送到军营里。士兵们穿着她送去的棉衣,捧着热乎的米粥,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城墙上高呼:“誓死保卫汴梁!”

这天,赵佶终于抽出空来,微服来到醉杏楼。楼里冷冷清清,只有李师师一个人坐在琴前,手指在琴弦上悬着,却没弹奏。见他进来,她起身行礼,眼眶通红:“陛下……”

赵佶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带着冻疮的红肿。他心里一疼:“委屈你了。”

李师师摇摇头,给她倒了杯热茶:“陛下要保重龙体,汴梁还等着您主持大局呢。”她从案上拿起幅画卷,“这是我画的《汴京全景图》,愿陛下看到它,能想起汴梁的繁华,早日击退金兵。”

赵佶展开画卷,画里的汴梁城车水马龙,州桥灯火通明,画舫在汴河上穿梭,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他看着看着,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滴在画卷上,晕开一片墨痕。

“师师,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宋的百姓。”他声音哽咽,像个无助的孩子。

李师师没说话,只是抱着古筝弹奏起来。还是那首他们初见时弹的曲子,琴声里却没了当初的舒缓激昂,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不舍,像寒风中的残烛,明明灭灭,终要归于沉寂。

靖康元年,汴梁城破。金兵烧杀抢掠,皇宫里的珍宝被洗劫一空,赵佶和宋钦宗被掳往北方,史称“靖康之耻”。消息传到醉杏楼,李师师一口鲜血喷在《汴京全景图》上,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剪掉长发,换上素服,把赵佶送的字画、古琴都装箱封存,然后带着剩下的钱财,去了城外的慈云寺,削发为尼。寺里的青灯古佛,伴着她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

有时在月下,她会拿出那支玉簪,轻轻摩挲上面的缠枝莲。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玉簪上,闪着莹光,像极了当年望湖亭上的月色。她仿佛又听到了他的笛声,看到了他在画纸上添的飞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只是这一切,都成了红尘里的一场梦,梦醒后,只剩汴梁的残垣断壁,和满心的空余恨。

多年后,有人在江南看到个尼姑,在月下弹奏古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