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错杀好人,论罪当罚。即日起,自请降职,留任华阴县,替百姓办够一百件实事,方可复职!”
百姓们愣住了,随即有人喊:“包大人知错就改,还是好官!”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附和,声音震彻县衙。
林仲文带着妻儿跪在堂下,给包拯磕了三个响头:“包大人,您是真正的青天!”
包拯扶起他,重新戴上乌纱帽,目光扫过堂下的百姓:“本府向大家保证,日后断案,定当细致入微,绝不再犯同样的错!”
第五章 市井查案:泥地里的真相
包拯自请降职后,搬进了县衙的偏房,每天穿着便服走街串巷,帮百姓解决琐事。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靠卷宗断案,而是亲自去现场勘查,找街坊四邻问话,连路边的乞丐都成了他的“眼线”。
这日,镇上的粮商赵老三报案,说自家仓库的粮食被偷了,怀疑是隔壁的穷小子王小二干的——王小二前一天还在他家门口徘徊,说想赊点粮食。
县尉带着衙役要抓王小二,被包拯拦住了:“先去仓库看看。”
仓库的门没被撬过,地面上有几串脚印,一半是布鞋印,一半是草鞋印。包拯蹲在地上,用手指量了量脚印的大小:“赵老三,你家仓库的钥匙给谁过?”
赵老三想了想:“只有我和账房先生李秀才。”
包拯又去问李秀才,李秀才说自己昨天一直在家里对账,还拿出账本给包拯看。包拯翻了翻账本,见最后一页的墨迹还没干透,又看了看李秀才的鞋子——是双布鞋,鞋底的纹路和仓库里的布鞋印一模一样。
“你这账本是今天写的吧?”包拯指着墨迹,“昨天一直在下雨,你要是在家对账,鞋上怎么没有泥?”
李秀才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包拯让人去李秀才家搜查,果然在他家柴房里找到了没来得及转移的粮食,袋子上还印着赵老三粮铺的标记。
原来,李秀才欠了赌债,就偷了粮食去卖,还想嫁祸给王小二。真相大白后,王小二对着包拯连连道谢,赵老三也红着脸说:“包大人,多亏了您,不然我就冤枉好人了。”
包拯只是摆了摆手:“以后遇事多想想,别轻易下结论。”
这件事传开后,百姓们更信任包拯了。有人家里丢了鸡,有人和邻居闹了地界纠纷,都来找他评理。包拯不管案子大小,都一一处理,有时候还会帮百姓挑水、种地,身上的官气越来越淡,烟火气越来越浓。
张谦看着包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忍不住说:“大人,您以前是龙图阁直学士,现在干这些琐事,不觉得屈才吗?”
包拯正在帮老农修锄头,手上沾着机油:“百姓的事没有小事,把小事办好了,才对得起‘父母官’这三个字。”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老农递过来一碗凉茶,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第六章 旧案重提:白骨里的冤屈
转眼到了冬天,华阴县下了第一场雪。一个樵夫在山里砍柴时,发现了一具白骨,旁边还埋着个铜制的长命锁。
包拯带着衙役赶到山里时,雪已经停了。白骨被埋在松树下,骨骼纤细,看起来像是个孩童。长命锁上刻着“庆历元年三月”,还有个“陈”字。
“庆历元年三月,正是华阴县陈家的孩子失踪的时候。”张谦回忆道,“当时陈家报案,说是仆人刘阿福把孩子拐走了,刘阿福连夜逃跑,至今下落不明。”
包拯让人把白骨和长命锁带回县衙,又去陈家走访。陈家早已败落,只剩下陈夫人一个人,住在破旧的小院里。见了长命锁,陈夫人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抱着锁哭得死去活来:“这是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包拯问起当年的事,陈夫人抽泣着说:“那年我家孩子刚满周岁,刘阿福说带孩子去街上看花灯,结果一去不回。我们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找到。”
“刘阿福为什么要拐走孩子?”包拯追问。
“不知道啊!”陈夫人摇头,“他在我家干了三年,一直很老实,还给孩子做过木头玩具。”
包拯又去查当年的卷宗,见上面写着“刘阿福因赌债缠身,拐走幼主勒索钱财,畏罪潜逃”。可卷宗里没有刘阿福的供词,只有陈家的报案记录和几个邻居的证词。
“不对劲。”包拯皱起眉头,“要是为了勒索,怎么没见刘阿福要钱?”
他让人去查当年的邻居,其中一个老妇人犹豫了半天,才说:“其实……当年我看见陈老爷和一个陌生男人吵架,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