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低声骂了一句,却又忍不住佩服吕夷简的算计。
第六章 朝堂洗牌:奏折里的绝杀
韩琦被贬后,吕夷简在朝堂上的势力更稳固了。可他知道,范仲淹虽被贬,但在百官中的威望很高,迟早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他必须想个办法,彻底除掉范仲淹。
这日,吕夷简在府中看书,小厮忽然进来禀报:“相爷,范仲淹在庆州推行‘屯田制’,让士兵和百姓一起种地,收获的粮食一半归军,一半归民。现在庆州的粮草充足,百姓都很拥护他。”
吕夷简放下书,眼神冰冷。范仲淹这是在积蓄实力,若是让他在西北站稳脚跟,日后回京,定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他当即提笔写了一封奏折,递到仁宗面前。奏折里说范仲淹在庆州“结党营私,收买民心”,还说他推行的“屯田制”是“假公济私,图谋不轨”。
仁宗看了奏折,有些犹豫。他知道范仲淹是个忠臣,可吕夷简说得有板有眼,不由得他不信。
就在这时,杨淑妃在一旁吹起了枕边风:“陛下,吕相一向忠心耿耿,他说的话定不会有错。范仲淹在西北威望太高,要是他造反,可就麻烦了。”
仁宗被杨淑妃说动了,当即下旨,召范仲淹回京,贬为邓州知州。
范仲淹接到圣旨时,正在田埂上和百姓一起种地。他看着手中的锄头,又看了看远处丰收的庄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又是吕夷简的手笔。
回京途中,范仲淹路过开封府,特意去见了韩琦。韩琦此时已被贬为秦州知州,心情郁闷。见范仲淹来了,连忙摆酒招待。
“范兄,这都是吕夷简那老贼搞的鬼!”韩琦喝了口酒,怒气冲冲地说,“他就是怕我们威胁到他的地位,才故意陷害我们!”
范仲淹端着酒杯,沉默不语。
他知道韩琦说得对。
第七章 邓州暗流:书信里的诱饵
范仲淹刚到邓州上任,就收到了一封吕夷简派人送来的信。信封是鎏金的,封口盖着宰相府的朱印,里面的信纸带着淡淡的檀香,字迹是吕夷简那手沉稳的楷书。
信里没提朝堂纷争,只说邓州多水患,当年他任邓州通判时,曾主持修过一条水渠,如今怕是早已淤塞,让范仲淹抽空看看,莫要让百姓遭了灾。信末还附了张水渠旧图,标注着当年筑坝的关键位置。
范仲淹拿着信纸,手指划过“百姓遭灾”四个字。他让人去查,果然邓州城外的那条水渠早已堵得严严实实,去年夏天还淹了不少农田。
第二日一早,范仲淹就带着衙役去勘察水渠。淤泥没到膝盖,恶臭扑鼻,衙役们都皱着眉头往后缩。他二话不说,挽起裤腿就跳了下去,用锄头挖起淤泥。衙役们见状,也只能跟着下去。
消息传回京城,吕夷简正在和户部尚书商议粮草调拨。听了小厮的禀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顺着嘴角流到胡须上,他也没擦。
“范经略倒是实诚。”户部尚书笑着说,“这水渠修起来至少要半年,他这半年怕是没时间管朝堂的事了。”
吕夷简放下茶杯,从袖中掏出另一封信:“把这个送到西夏去,就说是范仲淹的亲笔信,想与李元昊议和。”
信是模仿范仲淹的笔迹写的,内容极尽谄媚,说愿意献出邓州,只求李元昊能保他一世荣华。户部尚书看着信,脸色发白:“吕相,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陛下不会知道。”吕夷简打断他,眼神锐利,“这信只会落在李元昊手里。他要是信了,定会派兵袭扰邓州;他要是不信,也会猜忌范仲淹。无论哪种,对我们都有利。”
户部尚书攥着那封信,手心冒汗。他终于明白,吕夷简从来没打算放过范仲淹,这是要借刀杀人。
半个月后,西夏骑兵果然突袭了邓州城郊。虽然被守军击退,但消息传到京城,仁宗还是震怒。杨淑妃适时拿出那封伪造的议和信(说是西夏探子截获的),哭着对仁宗说:“陛下,范仲淹怕是早就通敌了,您可得小心啊!”
仁宗看着信上“范仲淹”的签名,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把范仲淹押回京问罪!”
吕夷简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此事恐有蹊跷。范仲淹若是通敌,为何还要击退西夏骑兵?不如先派使者去邓州查探,查明真相再处置不迟。”
仁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就依吕相所言,派包拯去邓州查案。”
吕夷简心里暗笑。
包拯刚正不阿,却是个认死理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