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灌醉,趁他们不注意,把地图偷出来,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一把烧了,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下属们都觉得这主意可行,纷纷领命,开始各自准备——有人去安排宴席,采购好酒好菜;有人去挑选机灵的下属,交代他们如何跟高丽使臣的人套近乎;有人则去准备火种,找好烧地图的地方。
三日后,高丽使臣的队伍到了扬州城外。使臣名叫金允文,穿着高丽的官服,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后跟着几十个随从,还有几辆车,装着朝贡的明珠、人参和丝绸。
陈秀宫早就带着下属,在城外的十里亭等着了。见金允文来了,陈秀宫立马迎上去,躬身行礼,脸上满是笑容:“金使臣一路辛苦!在下扬州知府陈秀宫,奉陛下之命,在此迎接使臣,已在府衙备好了宴席,还请使臣随我入城,好好歇息一番。”
金允文连忙翻身下马,也躬身还礼,语气客气:“有劳陈知府了!一路多亏大宋各州府的照顾,才得以顺利至此,多谢多谢。”
陈秀宫笑着说:“使臣客气了,招待高丽使臣,是在下的职责。使臣快请入城,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陈秀宫让人引着高丽使臣的随从,去驿站安置,自己则陪着金允文,骑马往府衙去。一路上,陈秀宫热情地跟金允文聊天,问他一路的见闻,说扬州的风土人情,还特意提到,会给他们准备最好的粮草和水源,保证他们接下来的行程顺利。
金允文被陈秀宫的热情感染,心里的防备慢慢放下了,跟陈秀宫聊得也越来越投机,根本没多想——他觉得,陈秀宫就是个普通的地方官,只是按规矩接待他,不会有别的心思。
到了府衙,宴席已经摆好了。桌上摆满了扬州的特色菜,什么清炖狮子头、扬州炒饭、盐水鸭,还有陈年的女儿红,酒壶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
陈秀宫把金允文请到主位上坐下,自己坐在旁边,亲自给金允文倒酒:“金使臣,这是咱们扬州最好的女儿红,存了十年了,您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金允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酒!比咱们高丽的酒,醇厚多了!”
“使臣喜欢就好。”陈秀宫笑着说,“咱们边喝边吃,不用客气,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宴席上,陈秀宫不停地给金允文劝酒,还让下属们轮流给金允文的随从敬酒。金允文一开始还能控制住,可架不住陈秀宫和下属们的热情,一杯接一杯地喝,没过多久,就满脸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说话都开始打晃。
他身边的随从,也被下属们灌得差不多了,一个个趴在桌上,有的甚至直接睡着了。
陈秀宫看时机差不多了,悄悄给身边的一个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会意,慢慢站起身,装作去厕所的样子,绕到金允文的随从身边——之前已经打听清楚,地图由金允文身边的一个贴身随从保管,放在随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锦盒里。
那个贴身随从已经喝醉了,趴在桌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锦盒的带子。下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慢慢掰开随从的手,把锦盒拿了过来,然后快速走出了宴会厅,往府衙后面的柴房去。
柴房里,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火种。下属把锦盒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图,上面用墨笔标注着从登州到汴京的各州府位置、沿途的驿站、河流、山路,还有各州府的布防人数,标注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下属不敢耽误,立马把地图展开,用火种点燃。火焰“噌”地一下窜了起来,很快就把地图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灰烬。下属又把灰烬搅碎,倒进旁边的水桶里,确保没有任何一点地图的碎片留下。
做完这一切,下属才悄悄回到宴会厅,给陈秀宫递了个“搞定”的眼神。
陈秀宫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又给金允文倒了一杯酒:“金使臣,再喝一杯!咱们难得相聚,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金允文迷迷糊糊地端起酒杯,刚喝了一口,就“啪”地一声,把酒杯掉在地上,身子一歪,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秀宫让人把金允文和他的随从,都送到驿站休息,特意吩咐下属,好好照看他们,不能出任何差错。
第二天一早,金允文醒了酒,想起自己保管的地图,心里一慌,立马叫来贴身随从,问:“地图呢?放在锦盒里的地图,你放哪里了?”
贴身随从也慌了,连忙摸自己的口袋,又翻了翻随身携带的东西,哪里还有锦盒的影子?他急得满头大汗:“使臣,我……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