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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没理他,只是看着萧挞凛,等着他的答复。萧挞凛盯着女子看了半天,见她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空话,心里竟有些犹豫——他这次带军南下,本是想趁大宋兵力空虚,拿下澶州,可没想到宋军抵抗得这么顽强,辽军也死伤不少,而且粮草快不够了,要是再拖下去,确实不利。他想了想,说道:“好,本将跟你赌!要是三日后你输了,本将不仅要杀了曹利用,还要把你掳回辽营,做我的妾室!”
“一言为定。”女子伸出手,萧挞凛也伸出手,两人击掌为誓。萧挞凛随即吩咐手下:“把曹利用带下去,好好看管,别让他死了!”
辽兵把曹利用押下去后,女子转身走到马车旁,对曹利用说:“曹将军放心,三日后,我定会救你出去。”
曹利用看着女子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自己?还跟萧挞凛打了这么一个不可能赢的赌?
女子回到马车里,马车夫立刻挥鞭,往城里赶。刚进城门,范仲淹就迎了上来,连忙问道:“姑娘,你是谁?你跟萧挞凛赌的事,能成吗?”
女子掀开车帘,说道:“范大人,我叫苏婉,是枢密院苏大人的女儿。三日后的事,范大人只管等着看戏就是,眼下先把城里的守军安顿好,救治伤员,补充粮草。”
范仲淹一听她是枢密院苏颂的女儿,心里顿时有了底——苏颂在朝中颇有威望,消息灵通,苏婉既然敢这么赌,肯定有把握。他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苏婉回到范仲淹安排的住处,刚坐下,丫鬟就端来一杯热茶。她喝了一口茶,才觉得冻得发僵的身子暖和了些。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丫鬟开门一看,是周毅,手里还拿着一套男子的衣服。
“苏姑娘,”周毅把衣服递过去,“范大人说,城里不安全,让你换上男装,方便行事。”
苏婉接过衣服,点了点头:“多谢周副将。”
周毅走后,苏婉换上男装,又把头发束起来,看起来像个清秀的书生。她交代丫鬟在屋里等着,自己则带着锦盒,往关押曹利用的地方走去。
关押曹利用的地方是一间废弃的柴房,门口有两个士兵看守。见苏婉来了,士兵连忙行礼:“苏姑娘。”
苏婉点了点头:“开门,我要见曹将军。”
士兵打开门,苏婉走了进去。柴房里很冷,地上铺着一层稻草,曹利用正靠在墙上,脸色苍白,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听到脚步声,他抬头,见是苏婉,愣了一下:“姑娘,你怎么来了?你跟萧挞凛赌的事,到底有什么把握?”
苏婉走到他面前,打开手里的锦盒,里面放着一枚玉印,还有一封信。她拿起玉印,递给曹利用:“这是辽太后萧绰的私印,我父亲通过暗线,从辽营里得来的。那封信,是萧绰写给萧挞凛的密信,信里说,辽军粮草已断,要是三日内拿不下澶州,就立刻撤兵,否则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曹利用接过玉印,仔细看了看——这玉印做工精致,上面刻着辽文,确实是萧绰的私印。他又拿起信,看完后,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原来如此,难怪你敢跟萧挞凛赌。可你怎么把这些东西交给萧挞凛?他要是不信怎么办?”
“明日我会亲自去辽营,把这些东西给他看。”苏婉收起锦盒,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曹利用,“这是我父亲给我的金疮药,你敷在伤口上,好得快些。三日后,我会让萧挞凛放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议议和的事。”
曹利用接过药膏,心里满是感激:“苏姑娘,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澶州能保住,我曹利用定当报答你。”
苏婉笑了笑:“曹将军言重了,保家卫国,是我们大宋子民的本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日还要去辽营。”
说完,苏婉就转身离开了柴房。回到住处,她没敢休息,而是坐在案前,写了一封信,让丫鬟交给范仲淹,让他提前做好议和的准备,再调些兵力到城外,以防萧挞凛反悔。
第二天一早,苏婉就带着锦盒,独自去了辽营。辽兵见是她,连忙通报萧挞凛。萧挞凛正在帐里跟手下商议战事,听说苏婉来了,连忙让人把她带进来。
苏婉走进帐里,直接把锦盒放在案上,打开:“萧将军,你先看看这些东西,再跟我谈赌局的事。”
萧挞凛疑惑地拿起玉印和信,仔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玉印是太后的私印,不会有错,信上的字迹也是太后的,而且信里提到的粮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