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会的,我家宝珠虽然有些任性,但心思单纯,绝不会不管我和她爹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如老嫂子所言,那又如何?毕竟,当初只是分了家,又没有断绝关系。”
魏婆婆心中虽有不满,但她却将这不满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在她看来,一切都是田婆子在杞人忧天,她闺女可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呢!
她所说的那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并且笃定,即便真有那么一天,几个儿子也不会对他们老两口不闻不问。
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天下,只要她去官府告状,那些儿子们还不得乖乖地为她养老送终。
田婆子见她依旧冥顽不灵,也不再劝说,“既然如此,你就当我没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改日有空来我家坐。”
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对方的行径,但场面话还是得说。她假意让了两句,便同儿子儿媳一同向前走去。
“啊呸!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家宝珠可是孝顺得很呢!每次有好吃的,都会把最大最好的那个留给我。要我说,你就是嫉妒……”
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魏婆婆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念叨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完全忘记了,宝贝女儿每次给她的吃食,其实都是自己送去的。
宝珠未曾给她买过任何礼物,哪怕是一块小小的帕子也好,充其量只能算是借花献佛罢了。
“娘,这魏婆婆到底是被她闺女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放着五个儿子不要,却把个好吃懒做的当成宝。”
吴氏平时很少议论别家的是非,但今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忍不住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外加宝珠又是老来女,那不得宠吗?她哭的日子在后面呢!不信咱们走着瞧。”
田婆子自认从未看错过人,魏家的宝珠那就是个祸害,老两口早晚会自食恶果。
吴氏听闻此言,也跟着点头,“娘,我相信你,您看人的眼光最准了。”
这一路,他们碰到不少村民,那两只大肥兔子,可谓是赚足了眼球。
“这兔子也太肥了,用来红烧肯定特别好吃。”
“那还用说吗?只可惜咱吃不到,说来也怪,同样都是山里抓来的野兔,为啥我养几天它就死了,而田家养了那么多,也没听说遭灾。”
“这大概就是命吧!咱们注定发不了兔财,也只能靠那几亩薄田养家糊口。”
……
几个村民,站在路旁,一棵百年老槐树下,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
“宝儿,你也在家呢!我还以为你回镇上了。”
田大有刚准备上前开院门,就从低矮的土墙看到菜园里有人在平地。定晴一看,可不就是曾经那个不争气的侄儿吗?
“大伯,祖母,大伯娘。”田宝儿满脸惊讶之色:“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快进屋。”言罢,就从菜园里跳了出来。
田婆子满眼慈爱,语气温和,“有村民看到你们父子俩回来了,我便同和你大伯父、大伯母、过来瞧瞧你爹,看看他恢复得如何?”
曾经,她对王氏所生的一双儿女,很是看不上眼,主要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与村中那些混混厮混,另一个则好吃懒做,且嚣张跋扈,又蠢又坏。
然而,自从他离家出走归来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变得有礼貌、进退有度,还学会了做买卖。
虽然赚不了大钱,但起码能够自食其力,无需再为他的后半生担忧。
再看这个孙子,自然也就顺眼了许多。
“我爹恢复得还不错,已经可以拄拐下地行走了,但走不了太远,不然,脚踝处就会肿得厉害。”田宝儿如实说道。
“老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一下子就好利索了呢?即便是华佗再世,恐怕也难以做到,只能慢慢养了,以免落下病根,你也不要太着急。”
得知小儿子并无大碍,田婆子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吴氏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你祖母说得对,就算是割个口子,也得有个恢复的过程呢!更何况是骨裂了。”
“大伯,你们来就来呗!咋还带两只兔子啊!可真肥啊!”
田宝儿的目光,瞬间被田大有手中那两只大肥兔子,所吸引。
“你大伯母说了,这两只兔子,留着给你爹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