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白韶然了然地点点头,语气温和:
“那你得想想办法,和下面那两位争一下了。”
谈何容易。
慕容怜折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又是一声长叹,整个人重新瘫回控制台。
“她们实在太卷了。”
那股仿佛永不枯竭的冲劲,或许正是因为——
她们怀揣的心意,并不比她少半分吧。
“韶然姐。”
她忽然侧过头,望向身边始终平静的人:“你就不争吗?”
在她看来,白韶然才是那个最该“有力气”去争的人。
“我?”
白韶然微微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唇边一抹极淡的弧度。
控制台屏幕的微光映在她无焦距却深邃的眼中,像是倒映出一片无垠的海。
“我和他之间,更像是......”
她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某个静谧的梦。
“......海鸥于海的关系呢。”
——无需争,不必争。
海鸥生来便属于那片浩瀚,而海,也永远包容着那只飞鸟的踪迹。
它们从不是争夺与拥有的关系。
而是一种更深沉、更自然的依存与归栖。
慕容怜折听懂了。
那平静话语下深藏的,是一种早已超越争一切、近乎注定般的羁绊。
这份通透,反而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她忽然从驾驶座站起身,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身旁的人。
“......顾晟先生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她把脸埋在白韶然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嗔怪。
白韶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孩子气的结论弄得微微一怔。
随即,她眼底漾开真实的暖意,化作一个全然舒展的笑颜。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慕容怜折的背,语气里带着纵容和淡淡的调侃:
“是呀。”
............
频道另一端。
顾晟嘴角几乎扯紧了。
前面,青岚和茶薇开路的速度似乎也微妙地放缓了些许。
怜折这家伙......
他额角隐隐作痛。
偷偷开麦,搁那儿故意说给他听是吧......
眼见前方两人频频侧目回望,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
顾晟彻底绷不住了。
他猛地抬手,一道狂暴的赤色雷霆骤然撕裂空气,狠狠砸进前方密集的怪堆之中!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瞬间吞没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灼热的气浪席卷开来,也将那一点点微妙的心虚彻底掩盖了过去。
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