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晨义清忍不住问道:“他们是潜龙山的人?”
太子点头,说道:“别惹他们,不然我救不了你。”
晨义清正准备继续了解一下潜龙山,可还没开口,屋内深处,那被床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卧榻处传来声音。
“你把手中令牌给他不就能救他了?”
这声音懒洋洋的,字里行间充斥不在乎。
晨义清闻言走了几步,立刻向着床那边看去。
见对方迟迟不掀开床帘出来,晨义清又看向太子。
太子此时正十分玩味地看着晨义清这边,不过他注意的人不是晨义清。晨义清连忙转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季临海。
此时的季临海有些不知所措,惶恐地看着床帘。
季临海来自林国,林国九皇子门下,而之前林国九皇子来访天京的事又是人尽皆知,此刻见季临海这般,床帘背后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对此,晨义清早有心理准备,该来的总会来,不过他已经将季临海看作自己的人,自然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不知所措下去。
晨义清对着床帘后的人说道:“你是谁?”虽然是个问句,但没有一丝忌惮,反而还隐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质问。
太子说道:“他是……”
“我让他自己说!”晨义清直接打断太子。太子有些诧异,不过当他看了一眼季临海后,立刻回过神来,脸上挂着笑容,不再多言。
太子明白,晨义清这是要抢人了,让季临海真正归于他的麾下。
等了一阵,床帘纹丝未动,也没有任何回话。晨义清咧嘴一笑,心想,和我玩混的?
只见晨义清走到桌前随手抄起一个凳子,并故意拖了一下,让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
“别急!半夜被人吵醒,总要容我先穿好衣物。”想来床帘背后的林国九皇子猜到晨义清要做什么。
晨义清冷哼一声道:“还是不回答我。”说完,直接将凳子奋力一扔,凳子当即便向着床帘飞去。
眼看凳子就要与床帘接触,床帘忽然被掀起,从里面窜出一个人影,速度极快,连一向以速度见长的晨义清都不禁皱眉。那人出来后立刻就是干净利落的一记侧踢,将凳子打得四分五裂。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潜龙山的人,窗外人影闪动,立刻就有人来敲门。
太子脸上笑容更甚,对着门口说道:“没事,你们退远点。”说完,又将目光放到季临海身上,房间外也立刻没了动静。
季临海此刻有些窘迫,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刚刚凳子从晨义清手中掷出时,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去挡,但不知为何,他生生止住了。此刻的他后悔与无措交织,他也不知道他这样无所作为究竟好是不好,只知道自己应该没做错,但仿佛做错了一般煎熬。
“你太冲动了,我是林国九皇子。”林国九皇子脸上虽然勉强有笑容,但看得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晨义清笑了,说道:“没听说过。”
林九皇子问道:“季临海没和你说过我?”接着,林九皇子指着季临海对晨义清挑衅道:“他,我的奴才!”
晨义清收起笑容,缓缓摇头,说道:“不,在静国,他是我的人,我的兄弟。”
林九皇子一愣,心中怒极,他故意称季临海为奴才,就是为了打击季临海,顺便激怒晨义清,因为晨义清刚刚得罪了他。
晨义清刚刚的无礼举动若是放在林国,必然满门凌迟,可这里是静国,他要忍,只能嘲讽晨义清略作发泄。可让林九皇子没想到的是,晨义清看似冲动,实则心思细腻,居然说季临海是他的人,还强调这里是静国。这让他有一种一拳砸到棉花上的感觉,怎么能不憋屈?
在林国人看来,静国人不过是曾经奴役的对象,是蝼蚁,林九皇子打心底就有一种天然的蔑视,他怎能容忍蝼蚁冒犯?
可晨义清不仅冒犯了,话里话外还当着林九皇子的面收拢季临海的心。林国九皇子把季临海称为奴才,晨义清就把季临海称为兄弟,换作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季临海并不在意林九皇子的那句奴才,反而晨义清的那句兄弟在他心里不停回荡,他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晨义清,久久才缓过神来,眼中渐渐有了情绪,有感激,有敬佩。林国处处勾心斗角,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有兄弟。
晨义清看向季临海:“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静国,林九皇子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