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易中海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就指望傻柱给我养老了,他要是真去了仓库,这辈子就毁了……”
“养老?”叶辰笑了,“易大爷,您忘了您还有个亲侄子?当初您把房子都给他留着,怎么现在倒指望起傻柱了?”
易中海被戳到痛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那侄子早就搬去外地,好几年没回来过,当初他偏心侄子,把傻柱当免费劳力使唤,如今指望不上侄子了,才想起傻柱的好。
“行了,”叶辰站起身,下了逐客令,“东西您带走,慢走不送。”
易中海没想到叶辰态度这么坚决,愣了半天,才恨恨地收起布包,临走时丢下一句:“叶辰,你会后悔的!这院里的事,没那么容易撇清!”
他走后,秦淮茹叹了口气:“其实……要不就帮一把?毕竟住一个院……”
“帮他一次,就有第二次。”叶辰拿起铁锹,“傻柱的问题不在车间主任,在他自己。易中海惯着他这么多年,早就把他惯废了。咱们要是插手,不是帮他,是害他。”
槐花突然小声说:“爸爸,刚才易爷爷好像哭了……”
叶辰摸了摸女儿的头:“有些人的眼泪,不值钱。”
正说着,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更急,还带着粗声粗气的嚷嚷:“叶辰!你给我出来!我爹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赶他走!”
傻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脸红脖子粗的,手里还攥着个扳手,看样子是刚从厂里回来,工装都没换。
“傻柱?”秦淮茹皱起眉,“你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傻柱把扳手往地上一摔,“我爹在门口哭着跟我说了,你不帮我是吧?行!你不帮我,我就去找你们厂长,说说你当年在工地耍滑偷懒的事!”
叶辰眼神一沉:“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傻柱梗着脖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叶辰一把抓住胳膊。叶辰的手劲大,傻柱疼得“哎哟”叫了一声,脸都白了。
“傻柱,”叶辰的声音像淬了冰,“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厂里的那些烂事,真要抖出来,你觉得你还能待下去?”
傻柱愣住了,他想起自己偷偷把厂里的废料卖了换酒喝的事,心里顿时发虚。
“还有,”叶辰松开手,“易中海是你爹?他姓易,你姓傻,什么时候成父子了?别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傻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这些年易中海确实总以“你以后得给我养老”为由管着他,他一直没多想,经叶辰一提醒,才觉得不对劲。
“你……你别胡说!”傻柱嘴上反驳,气势却弱了不少。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叶辰捡起地上的扳手,扔给他,“滚回你自己院去。再敢来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傻柱看着手里的扳手,又看了看叶辰冰冷的眼神,终于没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担忧地说:“他会不会真去找厂长啊?”
“找也没用。”叶辰继续松土,“他那些事,厂里领导早就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真捅出来,第一个倒霉的是他自己。”
槐花凑到他身边,指着土里冒出的嫩芽:“爸爸,这是什么呀?”
“是月季。”叶辰笑了笑,语气柔和下来,“等开春了,就能开花了。”
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辰看着眼前的妻儿,心里清楚,易中海和傻柱的事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但他不在乎。这院儿里的风波就像墙角的杂草,拔了又长,但只要家里人好好的,再大的麻烦,他都能扛过去。
中午吃饭时,小当突然说:“爸,刚才我看见易爷爷在胡同口跟二大妈说话,好像在说你的坏话。”
“让他说。”叶辰给儿子夹了块红烧肉,“嘴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着。但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秦淮茹点点头,给槐花剥了个鸡蛋:“对,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下午,叶辰去厂里上班,刚走到车间门口,就看见易中海正跟他们厂长说话,两人说得眉飞色舞,易中海还时不时往他这边指。
“看来是来告状了。”旁边的工友拍了拍叶辰的肩膀,“没事吧?”
叶辰笑了笑:“没事。”
他径直走进车间,该干嘛干嘛。他知道,易中海越是这样,越显得他心虚。至于厂长?心里跟明镜似的,谁踏实